沈雁鸣被吓了一跳,难不成贺长空还跟他睡上瘾了?

    虽然听说自己睡相尚可之后,沈雁鸣也不大介意和亲朋好友共睡一床了,但自己房间放着不睡老去别人那儿也不是事。沈雁鸣想了想,又道:“嗐,看看今天师傅来不来修吧,不修也没事,其实最近天气也慢慢转凉了……”

    这话说着沈雁鸣自己都觉得太客套。

    转眼是快步入十月份了没错,只是海城这地方秋季来得晚,到了十月也湿热依然。

    不开空调还是有点难顶。

    贺长空没声了。

    沈雁鸣把手机放好,从床上下来,再看向贺长空。

    其实贺长空面上还是一如往常。只不过沈雁鸣自觉自己拥有了透过现象看本质的能力。

    如果贺长空脑袋上有一根表示情绪的天线,高兴了竖起不高兴了耷下的话,这会儿这根天线应该是后者的状态。

    奇怪本来沈雁鸣觉得贺长空今天心情应该算还可以了,被这么一拒绝,似乎又有了点低落的意思。

    不是吧。沈雁鸣想。难道贺长空冷漠的外表下有一颗空巢老母亲的心?崽一要离巢他还就恋恋不舍起来了?

    于是沈雁鸣极为生硬地调转了话头:“但是吧凉也凉不到哪儿去,有空调蹭我肯定过来蹭空调啊。”

    “……随你,”贺长空没对沈雁鸣紧急打的补丁发表什么看法,又说,“我先去跑步了,待会见。”

    沈雁鸣比了个ok的手势。在贺长空即将迈出房门那一刻,沈雁鸣忽又想到了些什么:“空哥,你要洗澡的话,为什么不跑完步再洗?跑完步又出汗,你刚不就白洗了吗?”

    贺长空:“……”

    沈雁鸣也就随便问问,并没有真想从贺长空这里得到什么答案,问完他就也跟在贺长空后面出了门,准备回自己房洗漱。

    问的人无心,听的人心里一池本也不太平静的水却被如同被小石子光顾,泛起更为荡漾的层层涟漪。

    贺长空跑步的时候一直在思索,沈雁鸣是不是发现了他的举动有些奇怪?他会怎么想?

    旋即又觉得自己也搞不懂的事,旁的人难道就能知道他的真实想法吗?

    这一天的训练和往常比起来并没有多大区别,对贺长空来说唯一一点小插曲是下午和其他队约训练赛,期间和孟衍走一路的Pudding中途挂了一次,孟衍哀道:“丁酱你死了我怎么办,我一个人孤苦伶仃……”

    贺长空正准备过去给个复活,听到沈雁鸣说了句:“衍哥你是不是有点怕寂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