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陆越惜满意的是,邹非鸟今天没有乱跑,而是乖乖在房间里看书。

    她敲门进去的时候,姑娘正用下巴轻轻抵住水笔头,皱眉沉思。

    听见动静,邹非鸟这才放下笔回头,唤了声:

    “越惜姐。”

    陆越惜姿势不正经地靠在门框处,笑道:

    “呦,做题呢,什么题看你愁眉不展的,难到了?”

    邹非鸟摇头,老老实实解释:

    “不是我写不出来,是我觉得题目有问题。”

    陆越惜懒得听她说题目内容,只“嗯”一声。忙了大半天,她只觉得口干,想了想,又道:

    “会弄解酒汤吗?”

    邹非鸟一愣:“会一点,怎么了?”

    陆越惜揉揉鼻梁,声音微微含糊:

    “喝了蛮多酒,头疼。”

    邹非鸟于是乖巧地下楼给她弄汤。冰箱里材料有限,她找半天只找出两包绿豆和红糖,还有一袋橘子。

    而陆越惜懒洋洋跟在后头,半点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邹非鸟拿出一个橘子,剥了皮撕了络,这才塞她手里:

    “吃了会好受点。”

    陆越惜拿着橘子,光看着她笑,却不动。

    邹非鸟觉着奇怪,以为是她酒喝多了反应迟钝,便不多理会,转身开火煮汤去了。

    绿豆还要泡会儿,用开水更快一点。邹非鸟在前边忙着,陆越惜悠悠把整个橘子悉数咽下,望着她背影,神情一阵恍惚。

    “非鸟。”这是她第一次只唤她名字,略显生疏,“在家都是你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