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溪瓷的邻居张大夫也跟了过来。

    “大夫,这么大的坑,这人还有气吗?”路人战战兢兢的望着张大夫,走到了离坑不远的地方,怀着观望的态度立在了原地。

    陆溪瓷闻言,虎躯一震,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迈着小碎步缓缓的走进了那个坑。

    陆溪瓷捂着自己的双眼,探头,她仿佛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化作了一股气,从身子里飘了出来。良久,才透过指缝看了一眼,听着耳边的议论声,一瞬间。她感觉世界都静了。

    陆溪瓷终于还是把胸腔里的那一口气缓缓地呼了出来,没有想象中血肉模糊的场面。比她想得最坏的情况好上一些。

    虽然埋在坑里的人满身是血,一身衣裳也看不出颜色,但是卖相还挺好的,还能看岀是个人的样子。

    于是陆溪瓷大胆扯着边上的大夫往边上一放,一脸的可怜兮兮。

    大夫走过去,在众人虎视眈眈的目光中,战战兢兢的又往前走了一步,手足无措地开始慢慢地爬下那个坑,犹犹豫豫地将手探到那人的鼻息。

    “还,还有一口气。”说完,大夫受了惊吓,一屁股坐在地上,目光瞪着老大,如铜铃一般。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不科学。

    陆溪瓷脑子像被一道雷劈了一下,暗叹,莫非她走进了一个玄幻的世界。

    “那,那还有得救吗?”最终,陆溪瓷的理智战胜了恐惧,探出一只脑袋。

    这人好死不死砸进了她的院子,这表明是命定的缘分,她得负这个责任。如果能医的话,就将他好生的医治,如果不能的话,那便也听天由命。

    隔壁家的李老板甩了甩飘逸的长头,语重心长的说道。“这人都这样了,还能救吗。”

    “你家棺材铺子缺这一口棺材吗?”陆溪瓷听到开棺材铺李老板到这时候还不忘为自家谋一桩生意,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我尽力试一试。”老大夫抹了抹自己头上的汗,目光露着忐忑,他行医四五十年,头一回遇到如此棘手的事情。

    外伤倒是好治,只怕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五脏六腑错了位。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几个壮汉还是好心的将掉进坑里的那人齐心协力地拖上来,陆溪瓷听着布料摩擦着地板的声音,不由自主的错过了头,不忍心看这个有些残忍的过程。

    人抬上来后,迎上众人询问的目光,陆溪瓷微微的沉思了一下。

    “扶着到我屋子里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