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堂主听完,古怪一笑。“自然是除魔卫道。”

    既然是少主,身上自然能盘下不少的好东西,听说魔教少主全身上下都是宝贝呢。

    “所以就做好两手准备。”任远意付之一笑。

    “需要做什么两手准备,一手准备就够了。”任堂主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阴恻恻的笑笑,法不传六耳的低声道。

    也是,左右都是落在长乡镇的地盘。又有什么好顾忌的呢。于是任远意附议。“是这个道理。那您觉得陆家的小姑娘有什么问题?”

    虽然任家左右站着“医”字,但是真的被关进了任家的地牢,那可就不好说了。任远意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幼年时所看到的那个傀儡,目光闪过一丝深思。

    于是任远意很轻的道。“我不觉得她有什么问题。”

    “瞧你这小子还护短了。”任堂主笑。

    “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任远意慢条斯理的道。

    “听说他还是你的救命恩人。”

    “没有这件事情。”任远意马上就否认掉了。

    “那就好。我看宋家的姑娘就很不错,不知你怎么看?”任堂主轻缓的摩擦着自己左手的钢指,压低了声音,“这里没有外人,你可以直接跟我说。”

    “无所谓。”任远意不露声色。

    “那便好。”任堂主满意的笑了笑。

    …………

    别院。

    以往这个时候陆溪瓷看画本看着看着也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到了半夜的时候她还是有些辗转反侧。

    想着可能是睡不惯的原因,可是睡不惯这摇床也睡了大半个月了,她目光无神的盯着上头白色的帷幔,其实就是心绪不宁。

    她起身看着月色淡薄的光斜着潜入了窗扉,无数的细线似的尘娟伴着若有若无的桂花香飘在了棂上,香味随着风潜入了她的鼻息。她披了一件外衫,赤着脚倒了一壶茶,沉默了片刻,便弯着腰拾起了袜套,推开了门,刚好瞧着一墙之隔的房间透出势微的烛火。

    陆溪瓷眼眸子闪过一丝思绪,这么晚了他还不睡吗。

    她心头一动,未曾深想便走到了他的门前,却呆呆地站着,冷风拂在面上,她压着嗓子,终于声细若蚊蚋道了句。“裴,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