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溪瓷:“?”她又触发了什么吗?这黑咕隆咚的眼珠子怪渗人的………

    “分开,将魂魄将她身上的附着的那一撮土分开。”任远意眯眯眼。

    阿紫姑娘将从怀里又掏出了几张符纸,尽职的往土化兔身上贴了几张。

    任远意扬起了他嘴角的招牌笑容,但是在这寒风刺骨的秋风中,更显得有几分渗人,他的声音平静的,张口慢慢的说道。“这神魂附着于土地许久了,乍一分开就如同人的骨骼同皮肤分开一般,可能会发出一些古怪的声音,诸位做好准备。”

    陆溪瓷硬生生的打了个寒颤,这番话听着平淡,落入陆溪瓷耳中却生出一片百感交集。就说任远意平时笑得怪令人感觉心惊胆战的,瞧着这特殊的环境便显现出来了……

    裴易铮看了陆溪瓷一眼,忍不住微微点了点头,道:“你背过去?”

    陆溪瓷心想着众人都这般的周目睽睽的盯着,她不好做得太过于矫情。尤其是在裴易铮面前,她忍不住就挺起了胸膛,凉凉的道,“我无碍。”

    裴易铮没说什么,扯了扯嘴角算是笑了。

    阿紫姑娘退后一步,似是非常忌惮地看了一眼任远意,悄悄对陆溪瓷说,“我觉得我已经没什么用处了,我就行去张老板那瞧瞧张二。”

    阿紫姑娘对陆溪瓷留了一个保重的目光,便像脚底抹了油似的,身子一颤麻溜的走了。

    阿紫姑娘走后,陆溪瓷目光紧紧的盯着裴易铮。

    陆溪瓷张了张口,耳边便传来了古怪的声音,像生锈的刀慢悠悠地膜在磨盘石一般,呲啦呲啦的响着。不一会,又似刀架在脖子上慢慢的摩擦,顷刻间喷发出些许的液体……

    陆溪瓷瞳孔剧缩,背后冷汗都冒出来了。嗅了嗅鼻子,仿佛真的闻到了厚重的血腥味似的。

    在场的人战战兢兢的听着,都恨不得没长耳朵似的,更不敢看着任远意作法。

    院落里一片安静,秋风瑟瑟的吹着,陆溪瓷抓着他一角衣摆的手越来越紧。

    裴易铮不动声色的皱了一下眉头,淡漠地看了一眼,而后垂了手,“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何必磨蹭。”

    任远意闻言也都是心头一凛,然后手一挥,打开了挂在了手腕上的钥匙扣,他像是将什么锁进去一般,转动了一下钥匙。那一堆辨别不出来的东西便化作了土,纷纷的扬在了院子上。

    下头跪着的所有人都看着,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任远意深深的看了一眼裴易铮,只道,“你来,怕不是别有用心吧?”

    反正,任远意横竖的不会相信裴易铮单单为陆溪瓷来。前些日子看他演戏演得津津有味的,躺在塌上那可怜的样子他至今还记忆犹新。这才一会儿的功夫,便跟变脸似的,又换了一张脸。任远意又看他似是懂得许多,便知道他来头不小。

    陆溪瓷默默的看着任远意与裴易铮的目光静静的对视着,好事要天荒地老一般。突然深深的觉得自己好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