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被强占了去,张家人摆出一副施恩的态度。这是赖丛的说法。

    张老板醉后糊涂,回神过来心知理亏,自是对赖丛多担待一些,后来赖丛犯了事,张老板既往不咎,张夫人认为赖丛人品有异,仗着亲疏关系胡作非为,不久后将他逐出的张家。

    赖丛化作一道黑烟出来的,他已经在这世问停留了一日,神志已经不太清楚了,见着了张老板,神色有些癫狂,眼中全是阴霾。“我和翠云有意,可当初就算张夫人百般盘问,翠云亦是宁死不肯说出是你强占了她。我自翠家筹办礼事时便心悦于她,辗转反侧,惦记了多少个日日夜夜,我娶了她,但这个女人为了别人上吊了自杀,她为了别人上吊了自杀………???!!!”

    众人大吃一惊。没想到是这个说法。

    张老板喃喃自语。“翠云悬梁自尽,你居然还记仇,这么多年,你竟是恨着?”那年赖丛跪在他的跟前口口声声的发誓,承诺的话语他还历历在目,他不可置信地退后了一步。

    张老板身子剧烈的晃了三晃,似是站也站不稳,摸着自己的额头,一时之间冷汗岑岑,看着远处的屋脊,一时之间仿佛时光又回到了十多年前,那个夏日微醺的午后,那年,跟随在他身边多年的赖丛就跪在他的跟前,向自己坦白,天错万错都是他的错,他爱上了府中的一个女子,一切都是情不自禁,他们两情相悦,望自己成全。

    赖丛那一道白烟变得更黑了,望着张老板,两只眼珠子突了出来。“你当初说好了把翠云许配给我,你这个出尔反尔的小人!!”

    张老板瞳孔剧缩,他向来是个斯文的读书人,就算是气急也只是同赖丛讲道理。“你不要血口喷入,当初因为有愧于你,就卖掉家中十亩良田凑够两银予你,又听管你尔。”

    张老板估计的那日一时醉酒糊涂,回来时听的赖丛所求之人是翠云,犹如晴天霹雳,暗惊之余更加惶恐,悔不当初,犹豫了好几日,最终将这件事隐瞒下来。可后来他日日为这件事情忏悔,千方百计地想过补偿于他们。

    阿紫姑娘听到这:“?”

    赖丛听张老板提起这一段往事,整个影子都晃了三晃,“奸计,你这小人,若不是这般,我何故被人告发,赶岀张家,都是你,都是你!!”

    张老板后知后觉地一抬手,指尖触到了一点粘腻,放下手来看,原来是指甲抠的太用力,流出了鲜血,沾到的血迹抹到了额头上。

    张老板眼睛一时睁大,没控制住自己,当即便低低地惊呼了一声。“竟是这般,竟是这般么……”

    任远意低垂着目光,想起他向张二的问话来,一时之间若有所思。

    ………

    “你知道赖丛为什么被赶出去了吗?”

    “我听阿娘曾经说过,说他品行不端。”

    “你听说过翠云吗?”

    “听府中老人提过,后来有一回阿娘去吊念一个故人,回来的时候有些神情恍惚,总说到她错了,念叨着有愧于翠云。

    明知道赖丛是这样的品性,还将翠云嫁给他,直到翠云死后,阿娘才知道给了翠云的补偿的银俩全被赖丛拿去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