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事今日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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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溪瓷一觉睡醒来的时候,已是日落黄昏,案上堆着几张纸片人,没有关紧的窗棂吱吱得响着,一阵风吹起,纸片人在案上跳跃了几下,须臾又归于平静。

    她看得心头突突的跳着,不知是时差的原因还是因为她待在此处无甚光线,她总觉的劳累,睁开眼睛,分明是醒着又仿佛没醒,手肘撑着头,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有一阵风吹过,飘来了淡淡的花香,一瞬间,仿佛做了一个梦。

    梦见……

    分明是任家庭院,可眨眼之间,置身于却又不是她所看见的那个任家庭院。她推开门,外头星光灿烂,夜色转浓,露水冰冷,陆溪瓷听着鸣虫,看着那布满着芳草凄凄的小路,满院花草镶在了石头上,长的许高,掩住了原来的石板阶,草虫鸣唱了一夜,她漫无目的的走了一夜,晨曦初见,万物稀声。

    前方立着一个人影,看不真切,陆溪瓷站住了脚步,,不到片刻边上来了的一名侍人,那人在一丈距离外,跪在路旁朗声说道,请她上车同行。

    陆溪瓷摇了摇头,一时之间分不清是自己的意志,还是梦中自己的意志,陆溪瓷只见“自己”越过侍人径直的朝着林子里走。

    盱眙,林子中不知何时又出现了一个人来,陆溪瓷摇了摇头,拒绝了同行。

    再走了几个时辰,陆溪瓷便停着下来,倚在了一处树干等人,这时从林间走来身影带着满袖的清香,白色的雾气漂浮在了草木间。

    走的近了,她等的人眼中的颜色才流淌出温情,像是春风路,化解了片片的寒冰,陆溪瓷垂眸立在一旁,看那人碎了衣襟上的露珠,她走到那人的前面,停下,向那人伸出了右手,继续的朝着白雾弥漫的林间走去,晨曦若现出鸟试啼叫声清越传向四野,在寂静中水袖站了片刻,转过身来。彼此再无交集,只余两人的衣襟拂过花丛草业带来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

    陆溪瓷醒来,眼皮缓慢的动了动,刺日的阳光直直地射入眼中,眼睛上的鸦羽颤,她睁开眼睛,茫然地看着四周诡异的环境,她便躺在一处枯草旁,低着头,她便情不自禁的揉了揉自己的腿,没想到自己的小腿真的非常的酸痛,还真的似自己走了一夜似的。她揉得有些累了,将手随便的搁置在一旁,伸手一摸,竟然是一节的白骨。

    陆溪瓷便觉自己浑身都被浸在冰水里。

    她瞪大了眼睛,惊的将手中中的白骨直接甩了出去,没想到自己刚起身,便听到咔嚓咔嚓的声音,她浑身的汗毛竖了起来,沿着声音缓慢的转过头来看去,便见到自己的身后一个头骨自动的走了起来。

    她抬头看着昭昭的白日晴空,没想到这是大白天的,邪物竟然已经开始作祟。

    陆溪瓷只觉自己一颗心忽被一只巨大的手掌攫住,连气都差点喘不上来!

    陆溪瓷起来后退了几步,那个骷髅黑洞洞的眼睛,嘴角似乎在笑,里头看的不太真切,却有着一抹红,似乎随时要渗出血来,突然之间,那个骷髅,慢慢的靠近了陆溪瓷,陆溪瓷想动,想逃跑,可是全身却僵硬着一动不动,任凭那个骷髅江总一节一节的骷髅指覆在自己脖颈上。

    陆溪瓷呆呆的看着扼住了她的喉口手指,微微的用力挣扎着去扣那个骷髅的手指,却有一颗一颗的血滴在她的脸上脖子上,她愕然地抬眼,感觉世界安静极了,她觉得呼吸越来越薄弱,眼白慢慢地往上翻。

    在又临到窒息的那一刻,整个身子被那个骷髅头重重地摔下去。她觉得自己全身的骨架都散了。

    陆溪瓷冷汗涔涔,回过神来,才发现手指尖失去了温度,在战栗。

    那个骷髅继续对她笑,笑得非常的诡异,令人头皮发麻,开口,跟陆溪瓷说了话,“”跟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