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妍见他愣住的样子,止不住格格笑着。

    “呆子。”她咳嗽两声,学着天道的语气:“一魂入轮回,一魂用作重生。”

    喻沐尘瞧着她,眼中已微微泛红了:“什么时候起来了的……”

    赵小妍搓了搓他的脸颊:“哎哟,小可怜儿眼睛都红了。”

    又轻啄了他的唇:“你刚刚进门前,大概三十分钟不到吧。”

    她低头,笑意里有一丝愧疚:“不过……虽然周黛是我的前世,可我如今想来,总像是在看别人的故事。”

    “对不起……”她不再躲避他的眼神:“或许,潮汐的事情,我想起来后,也会如此。”

    她闪烁的瞳光中,是满到溢出的爱意与认真:“可我还是很爱你,且凭着这些看上去像别人经历的记忆,更了解你,然后更爱你。尘哥,你呢,你是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小周皇后从……”他语气激动,带着弱弱的哭腔:“从……草地上跑……来的时候,那时候的你,也是如此,白色绸衣,鹅黄色的裙子,一模一样。”

    他未经历轮回,重拾被封印的记忆,当下便能找到刻在骨血中的情谊。

    “笨蛋,你怎么能忍住这么久,都不告诉我。”

    “因为你原来问过我,前世和现在还算是一个人吗。”喻沐尘小心翼翼道:“在……秘境里,我唐突了的那次……”

    “也对,我可犟了,不是亲眼所见肯定不相信。”她搂着喻沐尘的脖子,不舍的撒手:“还有一个和我一样犟的,你的小师妹萧芷玉。不过,我想到了个好办法,或许可以让她慢慢接纳陆修。”

    “什么?”

    “你先吻我。”

    她的声音很小,以她的性格,本不可能说这种话。

    可她真的太想表达,太想让他知道:我懂你,我属于你。

    即使我才想起来,即使对我来说太过虚幻到不真实,但我仍可与你感同身受。

    就算重生使我遗忘,轮回使我们再见面后素不相识,甚至到如今,我的记忆都不完整,但我仍爱你。

    不是因为前尘羁绊,不是因为遗忘的愧疚。

    是爱上你后,因那前尘感怀良久,更觉弥足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