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宁你看出来了什么?”应公韦问道。

    陈志宁一点头,看着应老爷子说道:“不止我看出来了,我猜应爷爷您也看出来了吧,只是……不能确定,所以才将我找了过来。”

    应公韦怔了一下,终于露出一个苦笑,指着他说道:“你呀,这是个小狐狸。”

    应元宿越听越不明白,百爪挠心一般难耐:“爷爷,志宁,到底是怎么回事,您们倒是快说啊?”

    陈志宁点头:“万洪的伤势并不简单,他应该之前有隐疾在身,又恰逢岂会被卷入了这样一场争斗,受伤之后隐疾也爆发了,因而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应元宿一愣,翘起大拇指道:“还是志宁你厉害,天脉宗请了那么多高阶丹师,都找不出原因来,你来了只看了一眼就弄明白了……”

    陈志宁看着他,应元宿这马匹拍着拍着自己就拍不下去了,又怯生生问道:“还有别的内幕?”

    陈志宁叹了口气:“你真当那些高阶丹师都是傻瓜?他们就算不能像我一眼,第一次就能诊断出来真正的病因,但数次之后,总会有人看出其中的问题。”

    这下子应元宿也有些傻眼,应公韦道:“请你过来,并不是要将拉进这趟浑水,而是我也不敢十分肯定,另外……这种重大的事情,也只有你值得信任了。”

    陈志宁点头,他明白应公韦真正的用意。别看他手下丹师无数,真到了这种时刻,当然要找自己最亲近最信任的人。

    他又对应元宿解释道:“那些丹师们能够看出问题所在,但是第一,他们和应爷爷一样不能够非常肯定;第二,这事情可能会牵扯到一位资深天境的秘密,他们没有把握解决,因而还是装作不知道的好。”

    应元宿急得抓耳挠腮:“志宁,陈少!我的好哥哥你快点说明白好不好?”

    陈志宁偏偏不如他所愿:“玉角白鹿的血除了可以炼制延寿灵丹之外,还有另外一种重要作用,炼制‘天龙易脉丹’。这种丹药是用来医治一种十分罕见的病症……藕脉症。”

    应元宿一愣:“藕脉症?”

    “顾名思义,藕脉症的患者,全身经脉像一截藕一样,并不是一条通道,而是有很多条,但有些通道能够联通,有些却是堵塞的,而且即便是能够联通的部分,也会非常狭窄。这种人一般来说是没有办法修炼的。”

    应元宿终于明白了:“万洪身患藕脉症,玉角白鹿的血炼制天龙易脉丹治疗,结果又受了伤……”

    “确切的说,他是被天脉宗独有的法术万剑焚脉术所伤,经脉彻底受损,否则不至于此。”

    “难怪了……”应元宿连连点头:“我听天音说过他们天脉宗的几种法术,万剑焚脉术专毁人经脉,在他们天脉宗之中,也是要谨慎挑选传人的一种法术。”

    陈志宁继续说道:“而且还有很重要的一点,藕脉症十分罕见,但它是一种遗传病。也就是说,万雷王阁下家中,身患藕脉症的应该不止万洪一个人。那么藕脉症在万雷王一脉之中,到底情况有多严重……这可就涉及到一位资深天境的隐私了。”

    应元宿终于明白了,那些丹师如果能够解决藕脉症,正好可以送给万雷王一份人情,但如果解决不了,反而揭开了资深天境一个家族隐患,那可就把万雷王得罪了。所有他们干脆全部假装不知道。

    应公韦也说道:“我也是看出来了这一点,但事关重大,还需要一位高阶但是来助我确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