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母亲和父亲聊着一些府中的琐碎事情,这些陈志宁完全不想参与。

    “……从千湖郡到京师路途漫漫,家里的人只能漫漫跋涉,恐怕最快也要半年才能抵达。”

    “好在咱们随身带的灵玉还足够,可以在京师中雇佣一些人,把一些生意提前运作起来,只是这些人肯定不如以前的老伙计们可靠。”

    “这段时间,咱们两个有的累了……”

    ……

    代天候殿下这几天非常不痛快,他不痛快的结果就是府内有许多仆人丫鬟跟着倒霉。三天内,已经有四个下人被杖毙了。

    朝东流重回朝廷,唐天河不得不承认,自己低估了这块老骨头。

    越来越硬啊!

    他往日的党羽已经被自己剪除干净,可是他仍旧能够聚拢起一群人来,死死和自己作对。唐天河其实知道症结所在,他独自一人的时候,悠然长叹:“这几年独霸朝堂,暗中树敌太多啊。朝东流一回来,只要有人牵头,这些人全都放下了成见联手对付老夫!”

    他重重一敲桌子,怒吼朝外问道:“吕灯白那边为什么还没有动手?她还打算让陈志宁逍遥到什么时候?”

    他迁怒于陈志宁。

    “侯.quld.爷,那边昨天就传来了消息,很快就会发动。”

    “哼!”唐天河重重哼了一声,不满之意溢于言表。

    ……

    第二天一早,陈志宁换了一辆马车。仍旧是非常普通的这次是真普通,不是华山堂的马车。

    这是陈雲鹏给他准备的,他谆谆教导了儿子一番,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的道理,严正的告诫他,小小年纪不能养成奢靡之风,然后自己上了一辆崭新的北辙行马车办事去了。

    “这真是亲爹啊!”陈志宁耷拉着脑袋,坐在车中抱怨着。

    到了东宫门口,很快珅太子就出来了,他今天心情很好,见了陈志宁还调侃了一句:“小王是不是应该上前拜见斋长?”

    陈志宁大汗:“殿下莫要调笑了,时间不早了,快些出发吧。”

    今天到了太学,与昨日一切相同,却又一切不同。太学还是太学,学子还是学子,但是大家对陈志宁已经是态度敬畏。

    同斋的学子遇到了,即便是勋贵子弟,也会在车上抱拳一礼:“斋长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