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闹事儿。

    哦,不,简单滴说,是城里的有几家小酒肆的管事儿和小伙计,奉了自家老板的命令,前来云家锅贴子前找茬闹事儿,想要搅黄了他们的这宗生意。

    领头的是城里一个叫“杜家酒肆”的管事,三十多岁,长得贼眉鼠眼,一脸精明刻薄相。

    他带着十几个人,自以为对付几个乡下来的泥腿子,那是小菜一碟儿。

    “在这儿摆摊?穷疯了这是?”杜家酒肆管事儿的趾高气扬,嘴里冒着飞沫,对着云英和云闵氏叫嚣威胁着,“都赶紧给我把摊子收起来,啥事没有。

    可你们要是敢不听劝,那可就别怪某家不给你们机会。在这儿摆摊,想要断了我们这些酒肆的财路,这其心歹毒可诛啊。”

    杜家酒肆管事儿的根本就不藏着掖着,直接把自己来这里的目的直说了出来,还振振有词,没别的意思,就是你们在这儿做生意,影响了我们几家发财,所以断我们财路,我们不会答应。

    云博荣一见自家人吃了亏,又都是女人在支撑场面,就急得想过去理论理论。

    但是,云博年一把扯住了他,“大堂哥,暂且先看看。”他指了指云闵氏和云英几个,“以后想要做大生意,她们光靠着咱们庇护不行,怎么地也得有自己的能力解决才好。

    这次几个酒肆前来发难,正好是给了她们几个锻炼的机会。如果不经历磨砺,她们就是再能干,光有力气怎么行呢?遇到事儿,她们还得想办法自己解决了,这才合格的生意人,你说呢?”

    云博荣虽然心里不忍自家儿媳妇和侄女们受委屈,但是他知道云博年说得对,这次几个酒肆一起来发难,的确是给了几个孩子锻炼的机会,于是他站在人群后,默然不语,静观世态变化。

    云英和云闵氏这些人,的的确确是遇事就惊慌。

    这也不怪她们惊慌啊,实在是第一次出来做生意就遇到麻烦了,她们没经历过这样的场面,没吓哭就算是不错的了。

    在杜家酒肆的管事儿纠缠颐指气使的时候,云家村朱来做生意的这几户掌锅底儿的的妇人们,就都吓得直往云英和云闵氏身后躲去。

    而云英和云闵氏被刁难之时,第一时间就是抬起惊慌无助地眼神去寻找云博年和云博荣。

    只要是两位长辈出头帮着把这事儿给解决了,她们就不怕了。

    可是……云英和云闵氏在人群里踅摸了一圈,也没见到自家老爹,顿时心里更慌了。

    这时候,就看出云安氏的能力来了。

    就见她和云宁氏刚到了锅贴摊前,还没来得及跟云英显摆一下赚来的铜钱,只打趣了两句话呢,杜家酒肆管事儿带着几个人就来闹事儿搅局了。

    云安氏在众目睽睽同情下,心里其实也是胆突突的,可看着自家一帮人被人家给欺负成了软兔子,顿时就来了火气。

    更何况婆婆昨个晚上还对她们说过,不管身在何处,遇到什么事情,这输人不能输阵,气场这块绝对不能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