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孩儿怕是不行了,就这般下去陪母亲倒也挺好,您不必劳心劳神了!只是孩儿有一个遗愿,您就算是将主峰一脉交托到外人手中,也决不可交到崔渔手中,否则孩儿死不瞑目!」崔灿灿声音虚弱的道了句。

    「你不必担心,为父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将你复活。为父已经亲眼看着你母亲从我的手中溜走,现在决不能再眼睁睁的看着你死在我面前!同样的事情,我决不允许发生第二次!」崔老虎的声音中满是凝重和决然,瞳孔中充满了冷酷之色。

    「爹!孩儿认命了!」崔灿灿一声苦笑,眼神中充满了无奈。

    「爹不认命!」崔老虎声音中满是决然。

    就在此时山下传来一阵气喘吁吁的声音,范增从山下跑上来:「师傅!师傅!那个崔渔回来了!」

    听闻此言宫阙中的几个人俱都是精神一振,崔老虎直接一步迈出跨越层层台阶出现在了范增身前,一把将范增的衣领给攥住

    :「此言当真?」

    「就在纯阳峰掌教大殿呢。」看着崔老虎猩红的眼睛,范增连忙道了句。

    「等我回来!」

    话语落下崔老虎身形消失在了原地。

    纯阳峰掌教大殿内,崔渔站在大殿内看着供奉的祖师雕塑不语,犹如一根木头一样静静的站立在那里。

    「火候也该差不多了,崔老虎该登门了,能不能成就大事,就看今日了。」崔渔心中暗自道了句。

    他和崔老虎的博弈终于到了最后阶段。

    就在崔渔心中思索之时,忽然门外传来一道脚步声响,就见崔老虎面色阴沉浑身满是狼藉的从大殿外走入,可以看得出来崔老虎这一个月来都没有好生洗漱过了,整个蓬头垢面发丝散落的垂落下来。

    崔渔没有回头,只听崔老虎开口问了句:

    「你这一个月去了哪里?」

    「我登临纯阳峰掌教的位置乃是大喜之事,当然要去庆贺一番了,寻三五好友小酌一番发泄一下心中的委屈。」崔渔背对着崔老虎,但是崔老虎能听出崔渔话语之中的戏谑。

    「灿灿的病情更严重了。」崔老虎低声道了句:「他现在只剩下一口气吊着。」

    「然后呢?」崔渔询问了句。

    「他可是你亲兄弟啊!」崔老虎痛心疾首的道:「你无视纯儿的死亡倒也罢了,我不怪你,可灿灿是你亲兄弟啊。」

    「又如何?昔日纯阳峰峰主之位争夺,他竟然想要将我从峰主的位置上赶下来,我可不敢有这样的兄弟。」崔渔扭头看向崔老虎,目光中满是平静:「你与其与我谈论感情,倒不如和我直接谈条件来的干脆,你应该知道我的,我绝不是那种能被人说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