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三尸诀在你手中?你娘是在什么时候偷去的?”崔老虎感应着身躯内的生机流逝停止,忽然开口询问了句。

    听闻崔老虎的话,崔渔眉头皱起,一双眼睛看向崔老虎:“看来你不单单怀疑我娘,你还在你怀疑我?”

    “除了斩三尸诀,这世上不可能有任何手段克制三尸虫。”崔老虎话语中满是笃定。

    崔渔闻言摇了摇头,转过身去没有看崔老虎,而是望着远处的蓝天白云,不由得幽幽一叹:“你自己弄丢了三尸诀,那分明是你自己的错,你又何必怪罪到别人的头上呢?”

    听闻崔渔的话,崔老虎没有言语,事到如今说那么多还有用吗?

    什么用也没有!

    主峰后山

    一座瀑布前

    纯儿手中拿着一面银镜,银镜上崔渔和崔老虎的谈话清晰可闻,看着那张五分相似的面孔,纯儿手中银镜直接摔落在地上,两行清泪从面颊上滑落,打湿了身上的衣衫:“那妖女险些叫我丢了性命,你这负心汉跑出去和妖女逍遥快活不说,现在竟然还将妖女的孽种带入了真武山上,还骗我说外界的留言全都是假的,真是可恨啊!”

    一边说着纯儿捡起银镜,猛然砸向一旁的石头,将那银镜摔得四分五裂,只见其声音嘶哑,犹如啼血杜鹃:“该死的负心汉,天下宗门无数,哪家不能修行?你将那孽障带入山门作甚?简直是欺人太甚,难道是将我当成瞎子不成?”

    纯儿骂了许久,逐渐恢复了冷静,许久后才思绪开始转动:“那小子身具崔家血脉,留在山中怕是个隐患,万一日后灿灿有什么意外,那小子岂不是可以趁势崛起?”

    “你既然说那两个孽障和你无关,那可就莫要怪我心狠手辣了。本来我说派遣杀手,只是试探你一番,可谁知你竟然被我抓到把柄,既然如此那可就怪不得我了。”纯儿的声音中满是冷酷,一缕缕杀机在流转:

    “叫诚丰过来。”

    纯儿话语落下,其身后的一块泥巴蠕动,然后就见那泥巴化作一道人影:“主子,您唤小人?”

    “礼之一脉崔鲤、崔闾,我要他们死,将他们的脑袋砍下来见我。”纯儿声音中满是杀机。

    听闻此言,那泥巴散在地上,消失不见了踪迹。

    “将灿灿叫过来。”纯儿沉思许久后,又吩咐了句。

    有侍奉的弟子听了命令,连忙转身离去,不多时就见崔灿灿到来,对着纯儿恭敬一礼:“拜见母亲。”

    纯儿一双眼睛看向崔灿灿,眸子里全都是恨铁不成钢的味道:“怎么还在神通境界晃悠,连入灾境的门槛都没有踏入?”

    崔灿灿在真武山有最好的资源,有最好的老师,但是却始终在神通境界晃悠,纯儿心中气急。

    “娘,我今年也才二十多岁,能踏入神通境界,就已经是天资不凡了。”崔灿灿声音中有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