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进来,这间屋子便是她的婚房,她一直住在这儿,倒是忘了这是他的房间。

    见李良樾已经走了进来,许恩抓起外衣,“将军,早些休息。”

    李良樾赶忙拽住往外走的许恩,“你去哪儿?”

    去哪儿?许恩讪笑,也对,我能去哪儿。

    李良樾怕她真的会走,立刻说道:“你睡吧,我去良铖那儿将就一晚,明日我命人收拾了房间出来。”

    憋闷感顿时涌入心口,好似一团棉花糊在那里,使不上力。

    压抑的呼吸,无法维持大脑运作,不能保障心脏正常跳跃。

    许恩厌倦了这段时间两人的相处模式,这种窝火的相敬如宾还不如真刀真枪的互殴一回。

    “李良樾!”不就是夫妻吗?有什么不能说开?睡一起又如何?

    突然增大的嗓门多少喊了些愤懑。

    李良樾被呵得停了脚步,怔忡不敢作为。犹如等待宣判的犯人木讷地目光紧随许恩的动作。

    知道自己失态,许恩挂起手中的衣物,深吸一口气,“将军,就在这儿歇下吧。”

    “那,你呢?”是询问,也是渴求。

    “你我夫妻,没有分房的道理。”

    说完,许恩自主上前为他宽衣。

    看着被自己笼在自己身形下的小女人,李良樾抬起双臂想拥抱她,又生生忍住。只是手还没有垂下,就被身前的人儿搂腰抱住。

    他的小心翼翼让许恩烦躁,生活本来就苦,能不委屈就别委屈自己了。

    “念桐?”他的声音颤动。

    许恩把耳朵贴在他胸口,强有力的心跳无规律的加速,直到头顶传来粗重的呼吸。

    “说彼此要坦诚的是你,说要彼此信任的是你。”许恩仰头,下巴抵在他胸前,“可不坦诚、不信任的人也是你,将军,你太霸道了。”

    李良樾苦笑,“对你,我哪里敢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