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映墨分兵支援蒙城,番市防守减弱,蛮族一边在蒙城外叫嚣,一边暗地里进军番市。

    番市占地本就不大,人口稀疏,防线单一,蛮族进攻起来,几乎不费吹灰之力。

    “看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温故冷哼,“司令,即便褚映墨不会联合外族,可他舍弃小小番市的意图再明确不过。贺屿川死亡,以褚映墨如今的威信,越过贺清烨担任蒙城统帅,轻而易举。”

    “那我们还要去支援吗?”郑辉问道。

    陈瑾意微微一笑,沉声:“去。”

    “司令,明知此去损兵折将,是助他人成事,我们为何还要去?”温故不解。

    “你呀,跟了司令这么多年,何时能通人性,懂人欲啊?”郑辉调侃道。

    陈瑾意看向温故,“我领兵带将不为任何人,只为守我族国土完整。褚映墨可以舍小求大,我不能。”

    温故一脸无所谓,“我是庸人,没有豪情大义。这片土地,于我无恩。若非当年司令收留,我怕是早已不在这片土地了。”

    庸人吗?庸人才会自寻烦恼。陈瑾意叹息,才会让你多年难解心中仇怨。

    温故猜到陈瑾意又在解读自己,遂抱拳,“是我狭隘了。”

    夜微凉,月色蒙雾。丝丝水汽,浸湿衣衫。

    陈瑾意敲响了楚望公寓房门。

    自那日许白晕倒,高烧不退,楚望已经连续请了几天假了。

    没了楚望的夜澜庭下午场,着实冷清了不少。

    程俏娘自知楚望不是自己能得罪得起的人,就想着托许未去问问。

    许未面露难色,磕磕绊绊地解释道:“阿俏姐,楚先生几次救我,仅仅是看我孤苦,对我并无他意。”

    “怎么可能?那楚望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程俏娘不信许未的一番说词,只当她是不好意思,继续劝道:“我与他相识近一年,何曾见过他卖谁面子,就连司令见他,都是眼巴巴地等着。唯有你,你是不同的。”

    许未心底升起一丝希冀,眨了眨眼睛,问:“哪里不同?”

    “你这丫头,自己感觉不到吗?除了你,你可见过他对谁上过心?”

    许未脑中闪过那个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她能看出来楚望很在意那个与自己眉目相似的人。可是,自己真的只是替身吗?他明明,明明看自己的眼神带着一丝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