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了?我可一点也没看出来。只有许父许母这样对亲生女儿心有亏欠才会信了许清薇的虚伪。

    “妈,只是碰巧,冯董也只是送我回来了而已。”

    “那就好,”许母也是担心许清音吃亏,又试探性地说:“要不,你还是搬回来吧?这样也有个照应。”

    许恩也不好总是拒绝,所以委婉地表达自己想要多历练、多成长,才说服了许母。

    挂了电话才发现有未读短信。

    何露露:“别忘了青联赛。”

    呃,是要忘了。

    许恩记得许清音只报了独唱和钢琴独奏,也是报名人数最多的项目。当时的想法是越是常见的项目挑战越大,关注度会越高。

    可现在,许恩翻出参赛须知,斟酌了半天,去掉了独唱。

    羁绊是个难以细述的情感症结,在你不经意间束缚着你,在你想要远离时拖你入迷途不知返。

    夜里,骆骁又顺理成章的入了许恩的梦,让那夜意识凌乱下模糊的记忆逐渐清晰。

    许恩觉得自己愈发暴躁了,在记忆冲撞和情感争夺中日渐癫狂,亲自下场手撕灵魂的感觉真棒。

    “她是怎么了?”李茵蕙放下插了一半花,凑到王以岚身旁。

    许恩不喜欢别人叫她老板或是老板娘什么的,显得生疏,所以平日里跟两人相处的更像是老友一般。

    看着在长椅上晒了一天的许恩,迷迷糊糊偶尔自言自语,王以岚摇了摇头:“不知。”

    认识时间不长,从一点一滴里,他们始终认为许恩虽然初入社会,但做事情一向主意很正,从未优柔寡断,也不自寻烦恼。如今天这般不声不响倒是没有过,所以多少有些担心。

    正在这时,许恩猛地掀了面上扣着的书,一个电话拨了出去。

    “在哪?”语气急不可耐。

    “运动馆,有事?”

    “想打架。”

    “呵,”胡烂哼笑一声,“那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