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後,邢佑程已不再跟沈鸿睿有过交集。他们有如无法相交的平行线,而卡在中间的我也很难有机会跟邢佑程说上话,不只邢佑程,我发现连跟班上融入的机会也渐渐变得困难。

    我想跟班上的人说话时,沈鸿睿一定会巧妙的cHa进来,跟对方友好几句,然後就将我带去一旁,换了别的话题,或是将我带去福利社。渐渐的,班上流传着我们正在交往的留言。

    其实我们本就没有刻意隐满,现代社会逐渐开放,或许有些人还是看不惯。但是我觉得,只要自己勇於面对就好。别人想说三道四,我们也无力阻止,那是他们的言论自由。

    我只保持着一贯的态度。

    他们问,我就答。他们没问,我也就没有说的必要。

    逐渐的,我与班上产生隔阂,在我身边的,只有沈鸿睿,我们依旧像平时一样上课尔尔闲聊,午休有时拉他去图书馆吹冷气看看、放学打打球。而邢佑程则是每每一脸担心的望着我们,想找我说话,却又止步不前的样子。他那时的话,我还是没有Ga0得很明白,到底要我小心什麽。

    高中生活便一年过去,升上高二的第二个月,妈妈倒下了…。

    那时的我,还在班上听着同学朗读课文的声音昏昏yu睡的同时,一阵敲门声後,教室里的门把被转开,我抬眼看见班导走进来,跟台上的老师说一声後,便喊了我的名字。

    我跟再老师後头走向教室外,她开口:「耀杰,那个…在老师说之前,你必须先冷静下来。」

    我皱了一下眉,心里有着不太好的预感,我们说话,静静的看着老师。

    老师双手看着我的肩头,表情非常的严肃:「那个…你妈妈…刚刚在工作时昏倒了……。」

    老师後面的话还没说完,我的脚已经先行一步,冲回教室内,我险些撞上了讲桌,来到座位。桌上的笔记本、课本还有没拉上的铅笔盒,通通一GU脑儿的全往书包里丢。全班的视线都望向我,包刮沈鸿睿与邢佑程。

    我已没办法多思考,收完东西拎起书包就向外冲,踏出教室门口的瞬间,我才猛然想起,不晓得妈妈在哪间医院,这样一GU劲的冲也不晓得要冲去哪才好。

    我回过头,看见班导还站在那里,冲向前:「老师那个,我妈妈的医院是…?!」

    老师怔了一下开口:「市区内的综合医院。我跟你一起去。」

    已故不上回答的我跟着班导前往医院,留下了在教室里错愕不已的同学们。

    抵达医院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我还沉浸在医生所说的话语里,久久无法回神。

    你的母亲原本就患有轻微的高血压。再加上过度C劳,刚刚在工作的地方昏倒了,好险有即时发现…要不然…。

    可是这情况也不是很乐观…已经有脑中风的症状,现在必须cHa管治疗。

    听说你是单亲家庭…关於医疗费方面…

    医院里总有着不成文的规定,没有钱的家庭,就没有资格享有医疗服务,这就是我们所面临的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