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朗爵士想起女秘书艾略特的话,没好气的说道,“就算真是暴民驱逐苏格拉底。苏格拉底死后,距离雅典的真正衰落也还有上百年呢。别担心,反正估计我们是看不到那一天了。”

    “不不不,我的朋友,不是《苏格拉底之死》,而是达芬奇的《最后的晚餐》。”

    赫莱菲走到墙边,抬头望着金光闪闪的勋章展示柜的上方,原本挂着老伊列娜伯爵画像的位置。

    在琳琅满目可供挑选的名画之海里。

    布朗爵士最终选择了达芬奇的《最后的晚餐》摆放在此处。

    这张画记录了圣经故事里耶稣在门徒犹大出卖钉死在十字架上之前,和12位门徒共进了最后一次晚餐的场景。

    不是什么巧合。

    若是用一张画来概括代表整个西方艺术史。

    所谓的世界三大名画中《蒙娜丽莎》实际上过于小家子气,《宫娥》和《夜巡》的知名度则弱了几分。

    反而是达芬奇生平耗费时间精力最多的作品,米兰教堂里的宗教壁画《最后的晚餐》的复制品,更有其独特的历史地位。

    布朗爵士的这个选择完全在情理之中。

    只是——

    “今天我走进办公室里的时候,看到你竟然把这幅画摆在了自己的办公室里,这更让我觉得莫名心慌了。”

    “你知道,我是一个相信预兆的人。算上你和伊莲娜小姐,那次参会的投票股东正好十三个人。”

    赫莱菲挺着大肚腩站在画框面前。

    他解开马甲的扣子,从衣领处扯出一枚银质的十字架锁链放在嘴边亲吻。

    “你说,我们每个人都在这场变局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呢?苏格拉底死后雅典依然繁荣了100年。而神话故事里,背叛的门徒从拿到出卖救世主的三十枚银币报酬到吊死在树下只过了三天。”

    “天父在上,宽恕我不诚实的罪孽,但愿我不是犹大。”

    来自大都会的首席艺术顾问十分深沉的说道。

    嘀嘀嘀……

    布朗爵士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