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准比一些欧洲大酒店还要更高。

    同理,豪华车厢,豪华餐厅,豪华社区,豪华汽车……

    超级市场、超级公路,超级航母、超级碗,超级飞机,超级工程以及超级英雄,如果人们说自恋的山姆大叔们最爱把自己国家的国民标志,冠以高人一等的“超级”两个字,连天上飞来飞去的穿红裤衩的超人都要把“Super”印在内衣上一般。

    那么印度人则对“豪华”两个字有着谜一样的兴趣。

    连他们的国民神话里,“珊德努”这个种姓的起源,都是贴满金泊的黄金王。

    所有标志豪华的东西,都是真的豪华,班加罗尔的高科技公司里办公的员工,工作环境丝毫不比东夏、新加坡、美国的程序员来的差。

    甚至更好。

    在旧金山湾区,年收入40万刀的精英程序员家里请个保姆都要心痛半天,而以印度的人力成本,你都可以请一个排的仆人抬着你去上班了。

    唯一值得担心的是。

    一旦你的阶层滑落。

    哪怕出行仅仅从有列车员管家专人伺候的豪华车厢,坠入到二等的卧铺车厢之中,那么伱就会没有任何过度的从发达生活,来到前现代国家的生活环境之中。

    莫娜有一次春假,因为火车晚点改签,跟随大人坐过一次南迪山到班加罗尔的二等车厢,那简直是噩梦。

    车票上理论属于她的床位,躺着两个不知名的男人,床位的地板下,也躺着一个不知来历的男人,她甚至都不太确定,对方是否还在呼吸。

    所有地方都是邋遢的,凌乱的,乱轰轰的一大片。

    没有人查票。没有列车员,没有空调,屎尿排泄物的味道混杂着汗水,吸入在鼻尖,似是整个人置身于巨大的过期发酵牛奶的罐头里。

    两个叔叔护着她,在车厢的角落里坐了四个小时,阻隔各种来自四面八方不怀好意的视线。

    莫娜一直很讨厌那种乡村女性出门必须要带的那种头巾。

    印度有些男子会佩戴头巾是因为锡克教的缘故,至于女性的传统头巾则无关宗教,单纯是因为需要遮挡脸庞,不让除了家人外的别的男人看。

    她从小就把这当成落后男女不平等的象征。

    还在德威的小组作业上交了一篇小论文,声情并茂痛斥这种落后社会对女性权力的压迫。

    但那是生平中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