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了两下痒,拿过刚刚未喝完的喜力黑啤,捏着手中的水彩纸,看几眼呷一口啤酒,然后再看几眼,再抿一下口。

    体味到细腻巧妙处。

    嘴中舌头忍不住在教授的上牙膛间舔过,发出啧啧的声音。

    “这比看球赛还要更加带劲啊。”

    瓦特尔缓声感慨。

    这场和学生的竞赛,他输了。

    若是从判卷老师的角度,一笔一画,每个结构的稳定与否,每个线条的流畅程度,每个笔尖的转折和造型塑造,全都挨个拎出来一项项打分的话。

    瓦特尔输的可能不算太多。

    每一项都稍稍逊色几分。

    起码,顾为经的线稿作品从这些拆分出来的细节上,谈不上把他衬托的一无是处。

    可是当所有的“欠缺三分”汇聚集合到一张画作的时候。

    结果,

    就变成了云泥之别的碾压。

    在手中捏着的这幅堪称精妙的素描画搞面前,瓦特尔自认输的心服口服。

    顾为经与他的素描技法,确实已经不在同一大的段位上了。

    “可笑,我原来还信心满满的思量着,今天这幅铅笔稿子打的不错来着呐。”

    瓦特尔将空的啤酒罐放到一边,摸摸头发,哑然失笑。

    半个小时以前。

    他伏案在水彩纸上,胸有成竹的勾勒出柏林博物馆岛湖波间,围绕帝国博物馆的希腊式大殿一圈的规整素白建筑的最后一笔。

    在完成这幅水上廊桥的时候。

    瓦特尔老师特意瞄了一眼手边的闹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