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寒池闻言朗声笑道:“说得好!你这脾气太对我的胃口了,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谁要是敢找你麻烦,就是跟我王寒池过不去!”何招财却是撇撇嘴道:“六安可是大儒弟子,连苑首都要称一声小友,还需要你照顾?”

    墨千机跟王寒池闻言直接呆立在当场。韩继愈带过来的学生虽然只有二十人左右,但也不算少,未见得对每一个学生都重视;但一个少年能被苑首以小友相称,简直是有些骇人听闻了。

    王寒池回了回神,激动道:“六安,六安大哥,以后你就是我大哥!我看以后这怀古学院谁敢招惹我王寒池!哈哈哈!”墨千机跟何招财闻言一脸鄙夷,不自觉地往旁边闪了闪。

    张六安则是无奈一笑,道:“是苑首有些言重了,不过是看在大儒的面子,我哪里有那个资格。”何招财却是摇摇头,道:“六安你过谦了,虽不知你儒家一脉的学问如何;但以大儒对你的态度和你今日的表现,苑首那小友两字就绝不是空穴来风。”张六安被夸赞得有些不好意思,赶忙笑着摇摇头。

    墨千机跟王寒池闻言不禁有些好奇地看向何招财,何招财赶忙把算学课堂之事跟两人讲了一遍。二人再次被张六安震撼,而后也只得无奈地摇摇头,呢喃道:“这人跟人当真是不能比的!”王寒池又补了一句:“怪不得连清欢都对你另眼相看,六安牛掰!”

    张六安见几人的交谈引得不少人围观,而后赶忙将三人让进屋,而后紧闭房门。

    何招财三人稍微收拾了一下,而后又跟张六安聊了起来。

    “六安,你定是要跟随大儒主修儒家一脉,但是兼修哪一家可有打算了么?”王寒池道。不待张六安回应,何招财赶忙道:“阴阳家一脉可是我怀古学苑的特色!虽然声名比之法家、杂家有所不如,但却十分有趣,比那些整天咬文嚼字打嘴仗的强多了。”

    墨千机也是建议道:“我墨家一脉虽然势微,但传承数千年的底蕴还在,绝不输给任何一家!”王寒池闻言忙道:“何招财你会不会说话,我们杂家怎么了?再说了,清欢亦是杂家一脉,她对六安又青睐有加,自然要去杂家一脉与清欢多多交流才好。”

    张六安闻言不禁摇摇头道:“我才来不久,不敢妄作决断,还是先了解一番再说吧。”三人闻言皆是点点头,而后王寒池又道:“其他学派你都可以考虑,法家就算了吧!怀古法家一脉可以说是沈家的地盘,你们在饭堂得罪了沈静冰,而沈须惟又对清欢青睐有加,必然会对你百般针对,即便是去了也学不到什么。”

    何招财跟墨千机亦是附和道:“寒池难得说句在理的话,这法家确实去不得。”张六安点点头道:“我会认真考虑的,你们放心。”

    三人见状也不再此事上多纠结,聊着聊着便又扯到了吕清欢的身上。王寒池一提到吕清欢就眉飞色舞,唾沫星子横飞。张六安也不禁有些好奇,问道:“这怀古四芳是怎么回事?吕清欢又是什么人?若是如你们所言,这沈家势力如此之大,为何她还敢出言提醒我们,看样子也不甚在意那沈家。”

    王寒池激动道:“这怀古四芳是我们私下里评选出来的学苑最美的四位女子,分别是杂家吕清欢,儒家孟晚秋,法家的纳兰瑶和沈静冰。”张六安闻言诧异道:“这沈静冰竟也能入选怀古四芳?你们这标准......”

    王寒池赶忙解释道:“沈静冰虽然刁蛮任性,喜欢惹是生非,但这容貌跟家世是没得说的。”张六安点点头,若单从这两方面说,还真没什么值得质疑的。

    王寒池见状接着道:“沈静冰想来你也有些了解,我给你说说另外三人。这孟晚秋是那算学先生孟业东的亲侄女,是孟家现任家主孟凡西之女;孟家在怀古也称得上一流的家族,各行各业皆有涉猎。纳兰瑶虽家中也颇有些资产,但却是从东海那边举家搬迁过来的,在怀古没什么根基;她能入选四芳,纯是因为样貌过人。只可惜......”说到此处,王寒池难得地表现出一丝正经跟同情。

    张六安忙问道:“可惜什么?”

    王寒池摇摇头道:“可惜那沈静冰总是找她麻烦,不得已之下,她也只得讨好沈静冰与其同流合污;不过总算还有些底线,最多是冷眼旁观,帮其隐瞒掩盖。”

    张六安闻言却不知为何心下一震,有些不是滋味。

    王寒池轻叹口气,而后一改刚刚的端正,挑眉道:“我再给你说说清欢!”张六安三人见状不禁鄙夷而笑。

    王寒池却是毫不在意,悠悠道:“清欢不仅是公认的四芳之首,更是人美心善家世不凡;她师承苑首,乃是杂家最得意的门生。吕家更是传承千载,据说是吕圣吕不韦的后人,其底蕴可见一斑;乃是我怀古当之无愧的第一世家,即便是放眼整个西疆也是数得着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