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六安闻言一脸困惑,好奇道:“寒池,你明明对这吕清欢喜欢的紧,但是你见她与我亲近不仅不吃醋,还拼命撺掇我,撮合我们二人。我当真是想钻进你脑袋里看看,这脑子是怎么长的!”
不待王寒池回应,何招财跟墨千机却是异口同声道:“有病,有大病!”
言罢二人相视而笑。
王寒池却是不以为意,摇摇头叹道:“唉!你等凡夫俗子岂能明白我对清欢的心意。”而后又一本正经的解释道:“我对清欢的爱,是世间至纯之爱;不为占有,只要她能开心我就开心!”张六安三人闻言皆是捧腹而笑,而后齐声道:“说人话!”
王寒池尴尬地挠挠头,笑道:“我知道自己什么德行,清欢是断然不会喜欢我的;不过肥水也不能流到外人田,若是六安能和清欢在一起,我还能时常见到她。”张六安闻言是又好气又好笑,无奈道:“别说我对这吕清欢没什么心思,即便是真有那个意思,也禁不起你这么惦记!”何招财跟墨千机也是鄙夷道:“怀古第一舔狗,非你莫属!”
张六安直视着王寒池,认真地说道:“寒池,你若当真喜欢吕清欢不妨一试,先生不也说了么,我们年轻人最不怕的就是试错;若是不尝试一番就退缩,日后定然追悔莫及。把你的厚脸皮拿出来,被拒绝了也没什大不了的!更何况你无论是样貌、家世、才学也都不逊色她多少,未必就不可行。”还好韩继愈此时不在,若是被他知道张六安如此说,非得气出一口老血。
王寒池闻言一怔,而后迟疑道:“六安......你......你真的这么认为么?”墨千机跟何招财见王寒池这认真的模样顿觉有些好笑,刚想开口揶揄两句,却是被张六安打断,道:“这就是我眼中的你!”
王寒池这‘猥琐’不过是他用来伪装自己的外壳,面对高傲的吕清欢他太不自信,只能以自污引起她的关注,却又不敢靠得太近。王寒池看着张六安清澈的双眸,正色道:“谢谢你,六安!”
张六安挑起嘴角,笑道:“你这个样子我还真有点不适应。”闻言几人相视而笑。王寒池又恢复如常,挑挑眉道:“六安,那你说我该怎么做才能博得清欢的青睐呢?”张六安闻言一怔,而后耸耸肩道:“我失忆了,哪里知道这些!”王寒池三人闻言一个趔趄,看刚才张六安侃侃而谈,还以为是个中高手呢。
四人笑闹一阵,又回归正题。墨千机说道:“六安,不如跟我去墨家一脉吧;墨家弟子大多不太关心其他学派的事,而且平素里人也不多。”
张六安沉思片刻后,回道:“今日就先不去了。墨家一脉清静惯了,若是因为我搅得大家不得安宁,影响了你们的课业,我可担待不起。”何招财跟王寒池点点头,亦不知道该如何解决此事。
张六安看向三人,问道:“这藏书阁在何处?那里应该还算清静,只要我出门小心些,应该不会被发现;正好我也有些书要查找。”三人闻言赶忙点点头,何招财忙道:“这个主意好!藏书阁比较偏僻,离我们宿舍区也不远。一会儿你就不要去饭堂吃饭了,趁着这个时间,让千机直接带你去藏书阁,我们把饭给你们送过去。”
闻言,张六安点点头,道:“给你们添麻烦了!”三人闻言轻笑着摇摇头,墨千机说道:“说这些就见外了啊,都是兄弟!”张六安会心一笑。
未过多久,张六安便趁着众人都去饭堂的时间,跟着墨千机来到藏书阁。一座古朴的楼阁,足有六层高。里面整齐排列着各家学派的书籍,有些更是在市面上早已经见不到的孤本。
张六安进入藏书阁满眼的好奇,恨不得把每本书都看一遍;不过他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找些道家一脉的藏书,尝试破解领悟八阵图。墨千机听闻张六安要寻找道家典籍不禁也有些好奇。卧龙祠八阵图也不是什么秘密,张六安也没有必要隐瞒;于是把八阵图的事跟墨千机解释了一遍。
墨千机闻言有些激动道:“我墨家一脉也与道家息息相关,说不得日后我们可以一起研究一下。”张六安自然是欣然答应了下来。不过今日墨千机还有课业要完成,只能留下张六安自己在这研究了。不一会儿功夫,何招财跟王寒池蹑手蹑脚地走进藏书阁,将餐盒交给二人便转身离去,生怕被人发现。墨千机吃过饭,把道家典籍的大体位置跟张六安交代了一下也去上课了。
张六安也不敢在一楼多逗留,生怕有人进来发现他;而后赶忙前往五楼道家典籍存放处。
张六安放眼看去不禁被怀古学苑的藏书震惊,即便是这数量最少的道家典籍也有数百本;其他学派究竟有多少藏书,张六安根本无法想象;一时之间,竟不知该从何看起。
一老者拿着鸡毛掸子悠悠而来,时不时地在书架之上划拉两下;见张六安在这对着书架发呆,不禁有些好奇道:“小娃娃,你怎滴没有去上课,却在这藏书阁发呆呢?”
张六安回过神尴尬一笑,刚要开口,却是被老者打断。“你先别说,让老头子猜猜!”老者悠悠道。稍微打量了一下张六安,笑道:“老夫没有见过......而且这身衣服看着也不像是怀古学苑的学生会穿的;你是韩大儒带来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