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第一组的比试便准备开始。沈须惟跟陈正清带着自己队伍几人进入对应号码的帐篷,另外两队兵家之人不屑地摇摇头,而后对望一眼,分别走进自己的帐篷。

    王寒池望着那两队兵家之人,悠悠道:“没遇到这两队,其实我的手气也算不错了。”张六安闻言有些不解道:“能让你如此忌惮,这两队想来不是普通人吧?”

    王寒池闻言点点头道:“这两队的为首之人乃是兵家一脉的翘楚,据说这孙世兵跟吴敌在沙盘推演一道,即便是兵家一脉的先生也鲜有人能及。”张六安闻言,点点头,暗道:“西疆尚武,多出领军大将,自古如此,怀古兵家一脉的先生自是无可质疑;这二人竟能做到如此,想来定是不凡。”

    几人交谈间,演武会已经正式开始。

    只见几位兵家先生不时地往来于四座帐篷与评判之间,传递着信息与结果。此番评判是由上官弘跟兵家主事白千峦,以及两位兵家先生组成;四人看着传来的纸条,不时地低声议论,作出评判。不多时,沈须惟便是率先全军覆没,灰头土脸地带着几人走出帐篷。

    而后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陈正清几人也是走了出来;不过他们几人却是一脸笑意。能在兵家两强的夹缝之中坚持这么久,已经是十分难得。上官弘亦是十分欣慰,安慰道:“正清,你们已经做得很不错了;若非分在这一组,定然可以进入下一轮。”陈正清几人赶忙躬身一礼,而后退到一旁。

    不多时,孙世兵跟吴敌两队人也缓缓走出来。每组都有两个晋级名额,他们自然不愿意在第一轮就拼个你死我活,暴露太多东西给对手;于是都选择了握手言和。

    第一组对阵结束,张六安几人也是赶忙去到自己所在的帐篷,准备比赛。

    何招财三人见到自己抽到的位置,不禁徒呼奈何;此番沙盘推演用的地形,正是模拟的西疆据马关。而几人所处的位置背靠暮安山,紧邻无光河,前面则是一望无际的荒原。

    张六安见状也是微微摇头,道:“若是按照正常态势来分析,此地可谓是据险以守的绝佳之地,先天立于不败;可是也正因为地形优势太过巨大,三队兵家弟子必然先合力攻击我们,然后再一决胜负。面对他们三路大军,我们如何也是守不住这拒马关!”

    何招财点点头,轻叹道:“为今之计,我们也只能拼死抵守要塞,以求给他们带来最大的损失了。”王寒池附和道:“不错,即便是输,也不能让他们好受!”

    张六安沉思片刻,脑中灵光一闪,轻笑道:“其实我们也不是一点胜算都没有。”墨千机三人闻言不禁一愣,而后皆是好奇地看向张六安。

    张六安抬手一指无光河,低声道:“此番胜负的关键就在这!”见三人仍旧不解,张六安接着道:“无光河九曲十八弯,而我们的位置......”张六安将自己的想法跟三人娓娓道来。墨千机越听眸光愈亮,激动道:“若是如六安所言,我们也并非全无胜算。”何招财跟王寒池亦是相视一笑。

    随着一声锣响,比试正式开始。

    四位法家先生缓缓走进帐篷,随后将几队的第一步安排交于上官弘跟白千峦四人。四人见道兵家三队的安排,神色各异;上官弘摇了摇头,叹口气道:“唉,看来他们是铁了心合力攻城了!”白千峦闻言,微微颔首,而后悠悠道:“虽然苑首可能会不耻于三队的行为,但也不可否认,这是最正确的选择。”闻言,两位兵家先生亦是点点头。

    而后,上官弘打开张六安几人的纸条,不禁一愣,而后不解道:“这几个小子在搞什么鬼?即便是不善兵事之人,也未必会作出如此不智的选择啊!”白千峦三人闻言,亦是投来好奇的目光。

    白千峦更是摇摇头,道:“昨日一回来便听闻张六安之名,看来人终究是无法尽善尽美。”旁边两位兵家先生亦是露出一丝得意。张六安这几个月可谓是出尽了风头,压得诸脉学子抬不起头;若是栽在兵家手里,兵家的声望必将更上一层楼。

    不多时,四队的第二步安排也被置于上官弘四人眼前。兵家三队稳步推进,步步为营,并没有因为结盟就掉以轻心。可是看到张六安四人的部署,又是大惑不解。

    “即便他以险山为基础,伐木铸就工事;可是面对三路大军又有什么用呢?若是坚守拒马城,还可以保障粮草无忧;这五万兵马已经是他的一半兵力了,若是被困在山上,恐怕用不了几日便会全军覆没。”上官弘有些担忧道。白千峦三人闻言轻笑着摇了摇头。

    “按照推测,他们三队的大军后日便能抵达拒马城。我们接下来......”王寒池悠悠道。张六安闻言,思忖片刻,道:“收回城外主力,开始执行下一步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