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张六安倒是如往常一样完成课业,甚至心中更轻松了许多;而王寒池三人却是心痒难耐,无论如何也无法静下心神,被先生们好生教育了一顿。
晌午,王寒池几人吃过饭,便火急火燎地拉着张六安直奔藏书阁。
“调整好心态,如此心浮气躁如何能够领会先贤真意!”老陆见王寒池三人激动得有些过头,赶忙正色道。几人闻言一惊,而后稍微平复了一下心绪,躬身施礼。
墨千机虽然依旧难掩心中忐忑,但还是强行让自己平复一些;而后跟随张六安来到墨家一脉的书架前。张六安见墨千机迟迟未有动作,于是抬手取下那本《千机玄秘》缓缓交到他手中,点点头道:“这么厚的一本,我猜应该是全本。”老陆闻言不禁摇摇头,暗道这小子还当真会安慰人。
墨千机缓缓翻开《千机玄秘》,就只是看了一眼目录便愣在当场。张六安见状疑惑道:“不是全本么?”墨千机回过神,先是点点头,而后又摇摇头,有些不知所措。众人更是大惑不解,刚想发问。墨千机故作神秘道:“的确不是全本......但却是我墨家《千机玄秘》中缺失的另外一半!”
张六安三人闻言终于是松了口气,而后才反应过来,刚刚墨千机是故意戏耍他们;三人上前便是对墨千机一阵“拳打脚踢”。老陆见状,笑着摇摇头,而后轻咳了两声。几人赶忙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相视一笑。
玩闹后,王寒池三人皆是被这传说中的典籍吸引,各自沉心研读;张六安也抱起那两本书跟八阵图研究了起来。
张六安四人整日沉浸在这些前人的经典之中,而学苑中因为张六安而起的风波也悄然退去,人们似乎在这平淡中习惯了张六安的存在。
一晃便是半月,一切仿佛都已经走上了正轨。
“千机匣!”墨千机惊呼道。闻言,张六安跟王寒池、何招财三人也是一惊,不约而同地看向老陆手中的盒子;而后四人快步来到老陆身前,一脸好奇。
老陆被墨千机的叫声吓了一跳,瞪了几人一眼,喝道:“大呼小叫什么?瞧你们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四人尴尬一笑,墨千机忙问道:“老陆,这千机匣你是从哪里得来的?”老陆闻言,道:“老夫当年来到藏书阁时,这千机匣便在了。”王寒池忙问道:“这千机匣是什么?里边装了什么好东西?”
老陆闻言只是瞥了王寒池一眼,并未回应。墨千机亦是白了王寒池一眼,解释道:“这千机匣虽然说只是一个盒子,但可谓是我墨家一脉在机括一道集大成之作。千机匣因千机锁而得名,我墨家如今也仅保存下来一个。而且那个千机匣上仅有四道千机锁,比之老陆手中这个差了许多。”
老陆闻言撇撇嘴道:“这个千机匣可是集墨家跟道家之力打造而成,不论是从机括的精妙程度,还是破解的繁复程度,都不是墨家那个可比的。”张六安四人闻言愈发好奇,这匣子的来历,还有里面到底装了什么;而后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老陆。
见状,老陆解释道:“当年倭国入侵华夏之时,一些有识之士为防止国之重器落入倭寇之手,于是召集墨道两家倾力打造了四个千机匣。其中一个用来存放传国玉玺,在建国后已是回归皇室;一个被带到了西疆,几番辗转,又到了这怀古学苑第一任苑首手中。至于另外两个,至今下落不明。”
张六安四人闻言眼冒精光,何招财更是激动道:“依老路所言,这匣子里的东西即便是比之那传国玉玺也是不遑多让啊!”王寒池赶忙问道:“老陆,这匣子里到底装了什么啊,你就别卖关子了!”闻言,老路却是摇摇头,道:“我若是能打开这玩意儿,还用得着在这对着它发呆么?”
四人闻言一怔,张六安不解道:“既然皇室那个千机匣已经打开,为何不将这个千机匣送往九龙城呢?”闻言,老陆却是无奈一笑,道:“哪里有那么简单!四个千机匣虽然外形相似,但开启方法却是截然不同;而且为了防止有人心生贪念,负责保护千机匣的四人皆是不知自己手中的匣子如何开启。”
张六安忙问道:“那装有传国玉玺的那个千机匣是如何打开的?”老陆轻叹口气,回道:“也不过是机缘巧合罢了!建国后,那个千机匣重新现世,但负责保护千机匣的四人也只剩其一;他恰好知晓,如何打开装有传国玉玺的那个千机匣。可惜的是,本来他负责保管的那个千机匣却是在战乱中遗失。”
四人闻言不禁摇头轻叹。
墨千机又接着问道:“老陆,你为何不让我爷爷和道家一脉的人前来试试?”老陆闻言瞥了一眼墨千机道:“你怎知道老夫没有试过?”墨千机尴尬一笑,这么简单的办法,老陆怎么可能没想到。
王寒池挠挠头,不解道:“既然无法解开这千机锁,何不找一武功高绝之人,直接将之破开不就好了么?”众人闻言皆是用异样的眼光看向王寒池。王寒池赶忙道:“我说得有什么不对么?即便是毁了这千机匣,也总比国之重器蒙尘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