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情难却,安国公捻起一块糕点,大口吃了。

    嗯,确实甜腻。大夏天,大男人,谁爱吃这些啊!

    安国公端起茶盏,咕咚喝了一大口,这才笑道:“香甜,用料很是实在啊。”

    “那是自然,给父亲和母亲享用的吃食,必须得用料实在。”赵曼香开心地笑着。

    国公夫人最是了解自家夫君,知道他已经很给儿媳面子了,便不动声色地起身:“走,去偏厅用饭吧。”

    他们邀请赵曼香留下来一起用饭。

    赵曼香带来的饭菜,自然不能说不好,只是,对于吃惯了山珍海味的安国公来说,没什么惊喜。

    饭罢,安国公对赵曼香说:“如今天挺热,你别日日张罗着给我们添菜了,看着你辛苦,我们老两口也不落忍。”

    赵曼香笑容滞了一下:“儿媳知道了,多谢父亲关怀。”

    又闲话了几句,赵曼香起身告辞。

    一走出萱和院,赵曼香就小声跟流烟嘀咕:“公爹今日吃得不太痛快,是不是?”

    “也不是吧。”流烟犹豫着说,“奴婢瞧着国公爷爱普通百姓家的吃食。这些精致的饭菜,他反而不太吃得惯。”

    “哼,公爹虽说是武将,却也出身勋贵世家,怎么偏偏喜欢粗鄙上不得台面的吃食?”赵曼香忍不住抱怨。

    流烟在一旁劝着。

    赵曼香叹了口气:“罢了,我也懒得给他们添菜了,出力不讨好!”

    说着,赵曼香就生气地往前走了。

    萱和院内,安国公离开以后,国公夫人翻看起赵曼香送来的佛经。

    海棠抄写的佛经,夫人一眼就能认出来,她的簪花小楷看起来很清丽。

    而赵曼香号称亲自抄写的佛经,前后字迹不同,明显是两个人写的,且一看便知抄写的人心浮气躁。

    夫人轻轻摇了摇头:“曼香不想抄写佛经也就罢了,我还能怪她不成?她偏偏要跟海棠别苗头,海棠抄经,她也抄,却抄得这般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