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贵人家的马车宽敞,在车厢的前面,车夫之后,有一个窄窄的横凳子,丫鬟小厮可以坐在这里,既方便伺候主子,又不至于跟主子挤在一起,尊卑不分还碍事。

    简极单独骑马,海棠则自觉地坐在了车厢前面。

    车帘被掀开,盛怀瑾俊美的脸露了出来:“谁让你坐在外面了?进来!”

    海棠心中暗喜,俯身进了车厢内,坐在了盛怀瑾的对面。

    马车起动了。

    国公府的马车轩阔,里面地方很宽敞,在海棠与盛怀瑾之间,有一个小几案,几案上放着几样瓜果点心,旁边还有一壶清茶,两个茶盏。

    “你那金镯子,为何不戴了?”盛怀瑾漫不经心地问。

    “奴婢戴金镯子未免招摇了一些。”海棠浅浅一笑,回道。

    盛怀瑾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没有说话。

    “世子爷,奴婢这段时间积攒的金银财物都在暖阁的木匣子里放着,不会丢吧?”海棠惴惴不安地看向盛怀瑾。

    盛怀瑾眸光一转,带了几分审视:“你怕东西丢?”

    “奴婢好不容易才积攒了那些东西。”海棠略带尴尬地笑道。

    “不妨事。”盛怀瑾淡淡回答。

    海棠摸不清他这个“不妨事”是什么意思,是不会丢,还是丢了也不妨事?

    指甲抵着掌心,她垂下长长的睫毛,掩住所有心思。

    很快,马车驶出了城。

    初夏,官道旁郁郁葱葱,城外的空气格外清新,十年了,海棠这还是第一次走出京城。

    和煦的风拂起白色的帷裳,海棠侧脸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心情也雀跃起来。

    突然,后面有一匹骏马飞驰而来,骑在马上的人,是盛怀瑾的另一个亲随,也是青山院的另一位管事——黎南。

    马车徐徐停了下来。

    盛怀瑾掀开车帘,黎管事行礼回禀:“世子爷,您离开之后不久,奴才发觉焦朋行为鬼祟,就盯紧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