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低眉敛目,行了一个福礼:“二少爷安。”

    不待盛怀臣说什么,她就起身往前走了。

    盛怀臣看着海棠娇艳的容色,身子几乎酥倒。即将前往塞北,不知何时才能回还,若再不能把海棠到手,就得等到猴年马月了。

    他摩挲着下巴,思量着法子。

    海棠勤奋,不多日,于茶道上已经大有长进,盛怀瑾考了海棠之后,深为她的聪敏好学而欣喜。

    “明日你去茶楼看看吧。”盛怀瑾笑道。

    “奴婢不便总是出府……”海棠迟疑。

    盛怀瑾压低声音道:“这有何难?你哪日想出去就告诉我,我带你随行伺候,谁敢说什么?出府以后,你自去忙碌就是。”

    “多谢世子爷。”海棠愁眉舒展开来,顿时笑颜如花般绽放。

    盛怀瑾看得晃了神,心摇神驰,可手下还有公务需要处置,便深呼吸几次,静下心接着书写起来。

    第二日,海棠坐着盛怀瑾的马车一道出府,马车稍微绕了绕,将她放在了茶楼附近。

    因时间还早,海棠就带着素月在早市边逛边吃,又顺道买了一家小笼包的食谱,还亲自调了一盆馅儿。见最后出锅的小笼包与摊位上卖的无异,海棠极是欢欣鼓舞。

    此时已经日上三竿,海棠与素月去了茶楼。

    这个茶楼名叫玉壶春,也是三层的铺面,比瑶台月要宏阔一些,看起来生意还不错。

    海棠走了进去,铺子里面装饰得雅致,草木繁盛,盆景错落,茶楼中央有一个水池,池中有水车,不知铺子里怎么引了水来,泉声潺潺,茶香幽幽,的确是一个放松会友的好地方。

    之前的那位女管事出来迎了海棠,海棠与穆管事谈笑着,进了一处雅间。穆管事给海棠讲了铺子的状况,并拿出账本给海棠过目。

    海棠就着香茗与点心,时不时拨一拨算盘,仔细看着账目,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中午。

    此时,隔壁雅间门吱呀一声打开,温柔绵软的女声传了过来:“对了,听说你父亲升了太医院院判,还没有恭喜你呢。”

    另一个女声清脆一些:“皇上念及父亲这次去江南治疗染疫病人辛苦,这才给他提了提品级。”

    “叔父此行确实劳苦功高,原该晋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