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国公夫人要去监牢安盛怀臣的心,想来盛怀臣为了让父兄救他出来,更不会牵扯出海棠了。

    这件事最大的变数,就是赵曼香居然悄悄捉奸去了。

    赵曼香到底什么时候发觉了盛怀臣对她有不轨之心?

    海棠突然想到今日早晨出发前,在萱和院正堂,赵曼香看向盛怀臣的神情有一丝异样。

    所以,不是今日傍晚,而是更早的时候。

    或许,这几日,盛怀臣在府里围堵窥视她,被赵曼香发觉了。

    赵曼香到底是当家主母,底下的人偶然瞅见,告诉了她并不稀奇。她以为海棠故意勾搭盛怀臣,所以,今日才会派流烟跟踪她。

    海棠有一些后怕。

    幸亏国公夫人果断利落,才没有让赵曼香搅了好不容易布成的局。

    海棠攥紧了锦被的一角,咬住了嘴唇,看来,管家权至关重要,只有把赵曼香的管家权去了,她才能是没有爪牙、难以发威的老虎。

    若是国公夫人将管家权收回就好了,可惜国公夫人如今身体欠佳,精神不济。

    这么琢磨来琢磨去,海棠慢慢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海棠先去向国公夫人请安。

    趁着房中无人,国公夫人低声问:“那逆子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奴婢昨日傍晚用簪子划的,没想到凑巧了。”海棠低头回答。

    “女子被纠缠,用簪子刺向歹人是本能的反应,也不算巧合。”国公夫人小声说。

    想了想,国公夫人又问:“令君香呢?”

    “那奴婢就不晓得了。”海棠回答。

    她知道盛怀臣真的有鼻衄之症,盛怀臣自己都不知道是在哪里染上的令君香,她没必要承认,省得暴露自己。

    再说,令君香多为男子使用,她也不好解释。

    国公夫人站了起来,显得从容不迫:“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我会安排好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