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您……”

    盛怀臣此刻酒醒了一些,觉得事情不妙,他又听人说什么竹影,忙把身前的女子扯过来,仔细盯着她的脸看了,顿时兴致全无。

    这哪里是海棠?!明明是一个其貌不扬的丫鬟!

    弄错了?!

    盛怀臣还迷迷糊糊地琢磨着,国公夫人搀扶着安国公来了。

    安国公在门口站定,只看见盛怀臣和丫鬟都衣衫不整。

    丫鬟的短衫被撕破了,腰间汗巾子也被扯掉了,耷拉着一半,石榴裙松松垮垮地挂在胯上。这时候她自己用手扯着挡羞,跪在地上,头垂得很低,小声哭着。

    “竹影?是你?你居然敢勾搭主子,来人啊,把竹影拖下去打死!”国公夫人恼怒地命令。

    婆子闻声上前拉扯竹影。

    竹影哭道:“夫人,奴婢没有勾引二公子,奴婢到这里拿香烛,一进来就被二公子抱住了,他捂住奴婢的嘴,脱奴婢的衣裳……二公子力气大,奴婢怎么可能挣脱得开?”

    她虽然爱慕二公子,可她的确没有到这里来私会勾引二公子,若是被定了这个罪名,她就只能死了。

    所以,她无论如何不能认下。

    “怀臣,你怎么能奸污母婢?!”国公夫人看向盛怀臣,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盛怀臣脑袋里嗡嗡直响。

    奸污母婢可是一个不小的罪名。

    “母亲,我没有!是……”盛怀臣喊了一半,停住了话头。

    他脑子更清醒了一些,认下酒后乱性,罪名到底比试图奸淫兄长的通房强。要是真把海棠叫过来对质,她嘴里还不一定说出什么话,到时候,父亲和嫡母岂不是更生气?

    国公夫人就知道盛怀臣不敢把海棠嚷嚷出来。

    而且,就算他嚷嚷出来也不怕。她早就安排好了,她会说海棠出了偏厅便与她在一起,一刻没有落单过。如今毕竟是在萱和院,她安排起来能做到滴水不漏。

    “怀臣,你居然奸淫母婢?!你侍妾少吗?!”安国公很是生气。

    奸淫母婢是个严重的罪名,因为按照礼法,萱和院丫鬟们的男主人是安国公,若男女主人愿意,这些丫鬟随时可以侍奉安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