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不敢直接献给盛怀瑾,自己喝了三天,见酒确实甘醇清香,才在晚饭时拿了一壶出来。

    盛怀瑾平日也会小酌几杯,他没当回事,只逗海棠:“你喂我喝吧。”

    既然是让喂,就不是直愣愣地站着喂。海棠让丫鬟们退了下去,坐在盛怀瑾腿上,端了酒盏送到盛怀瑾唇边。

    盛怀瑾这才笑盈盈地喝了下去。

    他咂摸着品了品味,问海棠:“这是什么酒?”

    “味道如何?”海棠反问。

    “比我平日里喝的酒味道更香醇一些。”盛怀瑾道,“想来不便宜吧?”

    海棠的一颗心总算放下了,笑容不由得更甜了几分:“不值什么,这是我爹自己酿的酒。世子爷若喜欢,我就让我爹多送一些来。”

    “竟是你爹自己酿的酒?”盛怀瑾惊讶地问。

    海棠点了点头。

    盛怀瑾端起酒壶,又倒了一盏,仔细地品了品:“确实是好酒。可曾起名字?”

    “自家酿来喝的酒,哪里有什么名字。要不,世子爷给赐个名?”海棠眼波盈盈。

    “喝了此酒,恍如见春山晨晓,就叫春山晓如何?”盛怀瑾含笑看着海棠。

    “春山晓?当真是好名字。我回去就告诉我爹,世子爷亲自给起了名字,爹一定很骄傲,少不得要拿这酒出去显摆。”海棠笑道。

    “这么好的酒,是该让旁人都知道知道……”盛怀瑾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了,停了片刻,他看向海棠:“你爹是不是想拿这酒出去卖?”

    “会有人买吗?”海棠问。

    “酒是好酒,只是要向酒监领取酒牌,才能售酒。酒若入不得酒监的眼,他们是不会给酒牌的。”盛怀瑾道。

    见美人凝眉,盛怀瑾握着海棠的皓腕,在她耳边低语:“我觉得这酒可以一试。”

    海棠的远山眉顿时舒展开来。她揽着盛怀瑾的脖子,软声问起向酒监申请酒牌的流程,盛怀瑾大致跟她讲了。

    她又喂盛怀瑾喝了些春山晓。

    盛怀瑾使坏,非要海棠与他一人半盏对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