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作为战争遗孤,被国家机器收养并培育成长为帝国最为骄傲的将领,他用一种近乎碾压的实力带领着帝国远征,拓展疆土征服了一众异族。被称为帝国之刃的受在军队中攀升很快,跻身为新一代的帝国新贵。

    然而支撑他前行的动力从来不是家国大义,而是作为战争迫害者的涛涛怒火。他无心政治,也不喜社交,投入了大半辈子用来进行这份复仇事业。极高的天赋与无法撼动的战绩,使强大的他成为子民的精神信仰。

    可惜的是,在帝国首脑的政治博弈中受再次沦落为牺牲品,他在一次围剿星盗的重要战役中,受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打击,他差点失去了右腿,毒素和嵌入血肉中的弹片毁掉了腿部的机能。在现有的科技水平下仅仅是勉强恢复了大致的模样。

    拒绝了安装机械义肢,让这位素来威严高大的将军不得不打上坡脚的标签。受挫的还有他的精神力,紊乱的精神海被人为的封闭了。他又一次变成了人们施舍泛滥同情心的可怜人。可走到了这一步的受不在像当年的孩童一般,仇视一切,几十年的征战,明里暗里的争斗,抹平他的棱角,他坦然的与这个荒诞的世界和解,他放纵两派人马的博弈,不站队,不表态,甚至对自己也是自生自灭的状态。他卸任了军队中的重要职务,任由安排好的棋子摆上位子。他接受了所谓的告别演讲,在直播中保留了最后的体面,内里已经腐朽不堪的他,并不能得到很好的治疗,资源倾斜向国家的新计划。对国家心灰意冷的受,孑然一身,颓废的准备度过毫无意义的下半生。直到一份特殊的指示。

    受被国家安排了一条人鱼,在这个生育力极度低下的国度,拥有一条人鱼一度是参军入伍的重要原因。受从来没有想过后代的事,他只是接受安排,在众目睽睽下领走了巨大水晶棺中安睡的红发人鱼,他在路上端详着对方妖艳的脸庞,陷入沉思。

    他曾经的幕僚交代,两个争斗的利益集团希望借着他强大的基因孕育一个新的战士。一个比他更强大,更听话,更符合上头需求的工具人。另一方势力并不像让一切顺风顺水的发展下去,他们掉包了所谓受孕率极高的人鱼,将他换成攻击力极高,野性难驯的鲛人。他们甚至满怀恶意的希望受就此淡出大众视野,或者爆发出更加惊世骇俗的丑闻。所有人都在揣度受的想法,他们都认为作为战争遗孤,受渴望一个完整的家庭,儿孙满堂的美满日子,可惜,战争的挫伤永久的铭刻在受的记忆深处,他愿意接受这个鲛人,不过是想安抚多方势力罢了,他不过想借这个机会离开政治中心,一个不会生孩子的伴侣或许正和他意。

    于是,受安排了鲛人的入住,他改造了别墅的构造,用大半的空间来安排攻。沉睡的攻是被人类在野生环境捕捉的,人们用可以晕倒一头大象的分量,让这个桀骜不驯的鲛人臣服下来。受将攻放进水池,为他打了解药。苏醒过来的攻,扑到了行动不便的受,并抓伤了没能反应过来的她他,尚且不能分辨善意的攻飞扑到受的身上,咬伤了受的耳朵,鲜血洒了一地,受沉默的和攻对视,安静地挪开的几米。他将食物放在攻的旁边,亲历亲为地打扫了一地的混乱不堪。

    受开始了独自饲养鲛人“田园生活”。他没动用机器人,自己学着去做饭,打理事物,买了很多书籍,了解到这个雄性鲛人不出意外掏出来比他还大的可能,还有一些关于鳞片护理和潜在的发情期危险。

    在攻与人类斗争中伤口一直没能解决的担忧下,受打破了与攻尚且和谐的氛围,他亲自注射了肌肉松弛剂,第一次近距离的见识了攻宝蓝色剔透如琉璃的眼睛,虽然那里面满满的恨意,但不妨碍它的美。受揽着攻,俯下身子为攻清理鳞片,脱落的地方裸出一片红肉。虽然受勤换水,但是攻还是不可避免的感染了,受亲自割掉死肉,又用药水清洗着鳞片,本来愤愤不平的攻也意识到受并没有恶意,从未被人触碰的鱼尾感受着对方温热的掌心,他心头很不是滋味,白皙的脸染上绯红,动作在受逐渐向上的趋势中带了推拒,攻难以置信的看着受的手覆上了隐藏在鳞片下性器,一无所知的受只是公事公办的为他涂好药水,抚弄间,贴脸与对方的巨物做了一次面基。对于语言不通的两人来说,无形的尴尬充斥了空气,跨越了交流第一次完成了共情。

    受作为物件条件并不差的前·成功男性,选择性遗忘了尴尬的过往,并在之后的清洗中保持了距离,攻也在受这里渐渐下降了危险级,安全享受了免注射药剂的待遇。

    受的生活却并不能一直平静下去,他仍要接收权贵的慰问和不时提起的受孕问询,甚至不知情的老友还发了很多提高受孕率的tips。受哭笑不得,却开始着手教导攻语言文字以及对光脑的使用。攻的学习能力非常出众,几乎是一教就会还能举一反三的那种,他最喜欢念叨受的名字,而他自己的名字同样是受给他起的。受对他寄托了很多感情,他难得卸下复杂的利益纠葛、门第限制,敞开心扉的去接受一个人鱼。攻没成为他眼中的爱人,更像是家人的定位。他照顾他,温柔耐心,教导着白纸一样的鲛人去习惯人类社会,可惜,受这一生也不过顺遂心意这一段日子罢了。

    攻越来越依赖受,他曾经是一个野生的鲛人,比起圈养的精致如摆件的人鱼,他更似一种野兽,他用自己的利爪给捕猎他的人狠狠的报复,却难敌药剂的侵蚀,他沉迷受给他的温暖,即便这也是一种圈养,他却想和受这样一辈子过去。他偶尔会翻看受的光脑,浏览讯息,也暗搓搓的翻看受与他人的通信往来,他也自卑自己没办法给受生孩子,甚至疑惑受为什么不与自己交尾,但性子里别扭的攻,从未开口问过,在内心戏里把事情越想越复杂,向脱轨的趋势走去。

    鲛人不同于人鱼,他们的发情期更长,更具有潜伏性。最开始,进入成年期的攻只觉得很躁动易怒,他打翻了餐盘,又抓伤了受,在小小的水池里搞出翻江倒海的架势,受虽然了解发情期的事,却因为资料不全并未看出端详。出于担心,受甚至在池边守了两天,不眠不休加上操劳让他昏睡过去。而攻的发情期在药物压制后终于井喷,他狼狈的出水,披散的红发粘在脸颊,双手撑在岸边,借着浮力跃出水面,鱼尾在地面上行动并不方便,被欲望烧红了眼的攻毫不犹豫地将受拖入水中。尖利的牙齿凭借本能撕开了受的衣服,偏低的体温在受精壮的肉体中汲取温暖,攻舔舐着受的锁骨,一路向下,手掌也不老实的按在挺巧的臀部,那色情的揉捏和骤降的体温使受惊醒,他慌乱中一拳打上了攻的脸,却被意识已经不大清醒的攻禁锢住双手,坡脚的残破身躯几乎没有还手之力。那一晚,受经历了最为粗暴的性爱,水中的压迫感,濒临窒息的性交让他的反抗愈发虚弱,从未骂过脏话的受用尽知道的所有词汇来咒骂攻这个白眼狼,即便他知道在生物本能面前,意志力算不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