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变冷,路上匆匆赶去上班的行人渐渐裹上了大衣,手里抱着一杯咖啡,呼吸间吐出温热的白雾。

    晏修手插口袋,嘴里咬着烟,站在三十三楼的总裁办公室,从落地窗俯看外面的场景。

    脑海中不要自主地浮现出唐砚浓柔声娇喘,双眸含泪的可怜模样。

    晏修烦躁地吐了个烟圈,实在想不通,一个二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能一抬眼,就能泪眼婆娑,说哭就哭。

    刘一白悄悄地往办公室里探了探头,看见晏修极少深沉出神的样子,他缩在门口,不敢进去。

    晏修听到动静,掐断烟,低声道:“进来。”

    刘一白颤了一下,应声进来。

    晏修没说话,自顾看着窗外。

    刘一白偷瞄了他一眼,见他没什么特别的情绪,便小心翼翼地从身后拿出一瓶药。

    “晏总,我查过少夫人平常吃的药,不是治疗心脏病的药,而是普通的维生素。”

    晏修喉咙一紧,骨节分明的手指攥出了青筋。

    即便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但还是忍不住愤然。

    一想到之前,他以为她不想活了才停药,就觉得自己蠢透了。

    刘一白大气不敢喘一下,又把一沓子材料递给晏修,“这是关于少夫人的全部资料。”

    晏修翻开扫了几眼,眼眸越发地深。

    在决定跟她结婚之前,他事无巨细地对唐砚浓调查了一番。

    就是因为资料上那句天生心脏病,活不过二十五岁,他才动了娶她的念头。

    但现在这一份资料却写着十六岁手术成功,恢复情况良好,与常人无异。

    晏修把资料往地上一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一白咯噔一下,跟在晏修身边五年,平日里他都是笑容拂面,情绪不外露,很少见他真正地发火,这次还是头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