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伊第一次思路如此敏捷,语音嗖嗖地一条接着一条。

    “这段时间你就可劲地作,可劲地造,直到他受不了你了,就主动提出离婚了。这样既保留了他的自尊心,你又能够完美的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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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修又把几项离婚的细则发到陈酌的微信上,又道:【再加上这几条。】

    陈酌像是住在微信上,秒回道:【好。】

    晏修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难得这次陈酌没有再反驳他。

    机长发来消息,飞机马上落地。

    晏修合上文件,捏了捏发胀的眉心,起身往外走。

    手机这个时候徒然在裤口袋里振动,他掏出来,扫了一眼。

    顿了几秒,吊儿郎当地接通,“妈,不用查岗了,我在飞机上呢。”

    “我不是你妈!我没有你这个儿子!”

    手机里传来薛寂白竭斯底里地吼斥声。

    “当初你一声不吭就去人家家里提亲,我还以为你真的弃暗从明了,现在才发现我真是瞎了眼!”

    薛寂白的哭闹声阵阵钻进晏修的耳膜,晏修拿手机离耳朵远了点儿,道:“妈,你在说什么?”

    “还在给我装蒜,你说你是不是要跟砚浓离婚,还打算让她净身出户?”

    晏修眉眼暗了几分,瞬间明白过来。

    陈酌搞得鬼。

    薛寂白听晏修没吭声,心凉了几分,看来陈酌说得是真的。

    薛寂白知道自己儿子的臭德行,随性不羁,无法无天,一时一个心性。

    当初这个媳妇是他自己求来的,这次要是真顺着他离了婚,以后保准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