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我们这种人家出身的自小就受父母教诲,做了新妇便要以夫家为重,偶然归宁省亲自然是高兴的。”

    傅归云嗤笑一声:“难不成云苓姑娘日日都邀着世子回娘家?”

    这话叫陆临初和云苓听得脸上都是一阵难堪。

    陆临初贵为王府世子,这么浅显的道理他哪会不晓得。

    即便是正妻,也没有时时回娘家的,更何况云苓现在连名分都没有。

    内闱之事说破了天都只是府里的事,不遵外礼那是会伤及王府体面的。

    云苓也听出她在嘲讽自己不能光明正大的带世子回娘家,倔强的瘪嘴道:

    “我在王府呆得好好的,带世子总回娘家做什么,又不需要打秋风。”

    傅归云静静睨她一眼,没说话。

    原来她还知道这个道理。

    陆临初怕她再取其辱,帮忙解了围:“云苓自小就没爹娘疼爱,被她那狠心的舅父卖到了艺馆,你拿这打趣她做什么。”

    “原来如此。”

    傅归云佯装不知。

    得亏是没有爹娘,否则如此作践自己,还不将爹娘活活气死。

    陆临初对云苓这两日的作为已有些不满。

    要是放在平日也就罢了,今日是人家归宁的日子,她堂而皇之的在街上拦了人家去路,这要让父王母妃得知那还得了。

    “云苓,你不在府上好好待着,跑出来做什么?”

    陆临初耐了性子,沉声发问。

    “我来寻你呀。”

    云苓亲热的挽着他:“这都过了正午,我看你还没回来,不光是我,卿辰、卿羽都想你了。”

    说着,就高兴的指了指车帘外:“临初,你快看,我将卿辰、卿羽都带来了,我们这便出城去吧,刚好我又钻研了套新的舞姿,到时候正好替我指点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