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她倒是听说过王府被人弹劾,究其缘由正是嫡妹严惩了太多王府内官惹来的祸事。

    可自己与婆母都未纠察府上贪墨之事呀。

    而且程奎、姜嬷嬷这些人,即便还不能被她当做心腹,毕竟得母妃重用多年,她也是信得过的,不至于看走眼。

    叶知澜又默默思忖了片刻,继续猜测道:“如此,怕只有怀仪长公主想害咱们了。”

    “长公主这人儿媳大致有几分了解。”

    傅归云替婆母分析道:“她向来自负,就算想要害人也是明着来,而且从不做无用功,她要想对漓阳王府不利,何必撺掇尤典这样一个小角色,只需暂时保住滕国公府为她效力即可。”

    “这倒也是。”

    对此,叶知澜颇为认同,排除了长公主,她脑海里立刻又蹦出一人来:“难不成是初儿这孽障招惹了尤典?”

    疑惑的看向傅归云,她当即否定了这一想法:“不应该呀,这孽障向来心里眼里就装着个云苓,哪会管府上的内务。”

    话落,连忙召来程奎,肃声吩咐道:“你去将司库房的人统统叫到跟前来,本妃有事相询。”

    程奎应声而去。

    不肖时,一应人等尽数叫到了长春宫。

    “说吧,尤司库因何请辞,在本妃面前不得隐瞒。”

    叶知澜咄咄逼人的质问道。

    起初,众人你望我,我望你,谁也没敢多言。

    在叶知澜一再逼问下,终于有人肯说出了实话:“是......是云苓姑娘杖责了尤司库。”

    “云苓?”

    这次不仅叶知澜,就连傅归云都彻底懵了:“她好端端的杖责尤司库做什么?”

    本以为这脑痴已经洗心革面了。

    可她不来自己宫里闹,却跑到司库房去闹,着实叫人开了眼界。

    “真是位恒古罕见的奇人。”,叶知澜此时心里的情绪简直难以用语言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