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这个女人是真心为王府,甚至也相信她会真心向着自己。

    然,以他对女人的了解,世子妃这种门第出生的姑娘,洞房花烛夜绝不该冷静到如此可怕的程度。

    像极了一汪死水。

    莫非她果真天生就是这个冷淡的性子?

    带着满腹的困惑,他一手撑在枕边静静的俯视着面前这张精致无比的面容。

    “世子可是有什么话要与妾身说?”,傅归云柔声问他。

    陆临初默着不答话,试探着将另一只手伸到她腰间的腰封上。

    正要解开绦丝那一刻,他忽然有种浪荡子轻薄良家闺秀的罪恶感,顿时停住了手中的动作。

    “睡吧。”

    淡淡的吩咐了声,陆临初起身吹灭房中蜡烛,在她身侧躺了下去。

    傅归云向来就是个听话的,他说安睡,自己也不矫情,立刻假寐过去。

    陆临初躺在一旁,半晌不见任何动静,心知她是睡熟了过去,这才无奈的叹息了声:“你这人哪哪都好,就是少了些情趣。”

    头一遭听到他对自己这番评价,傅归云还挺高兴,也在心里回了句:“有情趣的不是躺进了棺椁里,就是被你扔进了乱葬岗,而我,只想好好的活着。”

    陆临初心里虽然仍有些烦闷,可体谅她整日操持王府辛劳,也没忍心再打搅她,小心翼翼替她盖上锦被,也自顾自睡了过去。

    次日醒来,两人都跟没事人一样,傅归云亲自替他穿好入朝的朝服后,一道去了长春宫。

    叶知澜早早的就等在了正堂里,瞧着儿子儿媳一起入宫请安,欢喜之余,还是忍不住先责备了句陆临初:“你这孽障要是早该懂得惜福,府上哪会生出这许多乱子。”

    听出母妃是在说吉姨娘一事,陆临初自知有愧,也未反驳:“儿臣有负母妃和世子妃。”

    见他突然变得这般温顺,叶知澜又惊又喜,一个劲的看儿媳。

    儿媳的本是果然了得,一个晚上就让儿子变得懂事乖巧了。

    也听闻这孽障近来又带了名女子回来,便耐着性子劝道:“云儿从来就不是善妒专宠的,为你抬的两房姨娘不说兰心蕙质,好歹都是本本分分的,你就该好生守着她们过日子,别什么阿猫阿狗都往府里带。”

    察觉到母妃已经知晓九娘之事,陆临初连忙解释:“九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