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澜对儿媳这坦诚的态度很是满意,也跟着附和了句:“天底下总归有那么几人生得有几分相似的。”

    察出儿媳是要将人留在府上,又语重心长的提醒道:“云儿,你办事母妃向来是放心的,唯独这事母妃要给你提个醒,那丫头若执意要跟着你也不是不能留,但有一点,你呀要让她签了契书,而且必须是死契。”

    王府要处置个人本也不是什么难事,可总归不能落下话柄,签了死契的奴仆自能方便许多。

    云苓那贱丫头当初就是吃了这个亏,仗着没有约束,又得世子偏袒,俨然将王府当自己家了。

    傅归云心知婆母是在为自己谋划,当即点了头:“儿媳记下了。”

    叶知澜这才欣慰的笑了起来,扶着她肩膀,柔声说道:“今日绿儿这事,你真是为咱们漓阳王府长了不小的脸面。”

    回想着那孽障当初被困宣城闹出那样的笑话,叶知澜此时的心温暖极了,又叫姜嬷嬷取了不少金银锦缎差人送往儿媳宫中。

    傅归云今日已经很是疲惫,没在婆母宫里多留,谢了婆母厚赏,便回了储贤宫。

    而云苓被陆临初抱回玉容居,就一直哭个不停。

    陆临初叫府医取了药来,见她伤心不已的样子,只得一边亲自替她擦药,一边安慰:“我说了多少次,你若是同归云、吉姨娘处不好,你就老老实实待在玉容居,父王母妃也不盼着你低眉折腰的去同归云请安奉茶,你何必非要给自己寻不自在?”

    云苓默着不答话,只是一个劲的抽泣。

    陆临初已经检查过她浑身上下,的确是伤得不轻,可她自己个儿找上门去挑衅人家,自己再想偏袒也狠不下这份心来。

    毕竟,吉春是世子妃的人,还怀着自己的骨肉。

    反倒是云苓总是这般冥顽不灵,他实在没了耐性。

    默默的替云苓擦完药,便坐在一旁生起了闷气。

    云苓啼哭了一会儿,察觉到势头不对,泪眼迷离的抬起头来,瘪嘴问道:“陆临初,你今日这般对我,是不是因为刚刚那女人?”

    “哪个女人?”

    陆临初大抵清楚她说的是绿儿,却佯装不知。

    “你还和我装糊涂。”

    云苓着急道:“我方才都看见了,自打那女人进了府,你魂都被她勾走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