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了如此大的委屈,不哭不闹,反而亲自做了羹汤前来孝敬自己与王妃,这气度怕是放眼整个云都城都无人能及。

    “那孽障现在何处?”

    陆琛脸色一沉,转而问跟前太监。

    太监正要答话,忽见一紫衣锦袍少年大步流星的踏了进来。

    那颀长绝美的身姿,每走一步都宛如青石般沉稳坚毅,如诗如画的气质,只一眼之下便能识出绝非寻常人家的儿郎。

    仆人们纷纷叩首参拜,可那少年眼里全无旁人,径直奔向漓阳王与王妃身旁之人。

    “傅归云,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炖了我的铁夯。”

    咄咄逼人的气势一度让整个堂内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傅归云认得此少年,正是陆临初,也知他为何事而来,镇定自若的起身,缓缓行礼:“妾身见过夫君。”

    “夫君?”

    陆临初眉峰一闪,眸里如夹了刀子,不停冷笑。

    “那实在不敢当,你可是我父王、母妃三顾茅庐才聘来的名门闺秀,我一个声名狼藉的纨绔子弟如何般配得起?”

    “混账。”

    陆琛板着脸,愤然起身:“你既知晓自己声名狼藉,还不知收敛。”

    叶知澜听得一头雾水:“什么铁夯,初儿,你在说什么胡话,归云才入府,她哪里晓得什么铁夯?”

    反倒是儿子这般冒冒失失的实在失礼,连忙护到了儿媳身前。

    “她会不晓得?”

    死了爱宠,陆临初心都在滴血。

    双眸直勾勾的盯着傅归云,恨不得一口将她吞掉。

    “我今日一大早便听人说铁夯飞进了储贤宫里,还叫母妃口中这位名门闺秀狠心杀害炖汤,送到了父王、母妃这边来。”

    储贤宫正是漓阳王夫妇特意差人置办的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