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北御一番话,唐诏意外的没有哭闹,而是很冷静。

    车厢里的气氛有些僵。

    阎北御突然把车子停在路边,开了双闪,他平静的语气里充满浓浓的责备:“三哥对你那么好,你是怎么对三哥的?”

    “我对三哥一如既往啊?”唐昭被问得有些糊涂,“我对三哥的心日月可鉴。在外面这些年,我无时无刻不想着三哥,无时无刻不想着回来。”

    阎北御冷笑一声:“没错,你是对三哥一如既往的粘,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恨不得粘在三哥身上。”

    “我,我没有。”唐昭头垂得低低的,嘴上说没有,她心里知道自己的确是那样。

    阎北御说:“我跟你说,三哥现在有了要保护的人,你再心不甘情不愿也得接受现实,该离开就离开,不离开就不要再纠缠三哥,你这样不仅三哥反感,所有人都会看不起你!另外,你自己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你但凡有点脑子就自觉跟三哥保持距离,就算你放不下三哥,就把三哥放在心里,默默祝三哥幸福,希望三哥好,你这样别人只会高看你,三哥更会保护你,老爷子想赶你也开不了口,你说是不是?你看你现在这样,别人不会可怜你,只会说你咎由自取。”

    唐昭愣在那里。

    可以说,阎北御这番话敲打的话,的确起到了作用。

    半晌,她喃喃的说:“没错,是我咎由自取。”

    阎北御看看腕表,重新发动车子。

    这番话他也算是替三哥说的,唐昭听进去马上改变最好,要是听不进去,一味纠缠三哥,任谁都救不了她,也不会再有人可怜她。

    ***

    电梯门一开,乔云安就看到傅霆年。

    就像她第一次来傅氏那样,傅霆年棱角分明的脸上的微笑简直能把人迷死。

    “你迟到了三分钟。”傅霆年指着腕表上的时间说。

    “那,是不是要扣我薪水?”乔云安装出难过的样子,“第一天实习就要扣薪水,不是一个好的开始。”

    “我哪敢啊,”傅霆年笑了,贴心的拿过她手里的包,“少见你几分钟,损失巨大!”

    “夸张!”乔云安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一点都不夸张,你不知道我等得多焦急,要不是爷爷来电,我就下去找你了。”傅霆年搂着云安细腰,往办公室走,“发生什么事了?”

    “遇上了大学同学。”乔云安如实回答,“说了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