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漱呆呆的望着房俊远去的背影,泪水夺眶而出,她此时脑海中翻来覆去全是房俊的这句话!

    我这种女人?原来他竟是这般讨厌我吗?!

    她现在心里也很迷茫,自己不是讨厌这黑炭头吗?不想嫁给他吗?一直想让父皇收回赐婚的圣旨吗?

    房俊要跟自己划清界限这不是正好随了自己的心意吗?

    可为什么刚刚听到房俊那句话,自己的心会犹如刀绞般的痛呢?!

    “殿下,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把辩机大师送去医馆救治?”公主府的侍卫长看了看远去的房俊,再看了看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辩机,一脸迟疑的问道。

    在他看来刚刚房俊说的只不过是气话,陛下赐婚的圣旨己下,他与公主的婚事早已是铁板钉钉,不可更改!

    “送什么送?这秃驴是生是死与本公主何干?!”李漱收回思绪,抬手擦了擦眼角的眼泪,厌恶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辩机,怒声说道。

    之前她还觉得这位辩机大师,容貌英俊,气质不凡,现在只感觉这个辩机比房俊那黑炭头还更加让人讨厌!

    以往她每次心情烦闷之时,都会跑来这会昌寺听辩机讲经论道,那时她还天真的以为这位辩机大师是一位品德高尚的得道高僧。

    如今想来,自己当初的想法何其荒谬可笑?!

    刚刚辩机看向自己那充满欲望的眼神,虽然很是隐晦,但她还是一眼就察觉到了。

    因为这种眼神她再熟悉不过了!每次她偷偷的溜出宫,走在长安城的大街上,那些流氓地痞看她的眼神跟刚刚辩机看她的眼神如出一辙,让人感觉恶心想吐。

    她没想到平时儒雅俊秀,风度翩翩的辩机竟然也有这么肮脏的一面!

    “我们走!”她望着房俊那渐行渐远的高大背影,小脚一跺,银牙一咬,便快步跟了上去。

    公主这是怎么了?刚刚不是还担心辩机大师吗?怎么这就不管不问了?

    一众护卫见状,不由得面面相觑。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跟上!”侍卫长望着一众呆愣愣的手下,急声训斥道。

    也是,这辩机和尚死不死跟自己有什么关系?自己的任务是保护好公主!

    一众侍卫想到这,也连忙疾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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