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便将手中的账本扔到李氏脚下,冷笑道:“你自己看看,这些年,你都做了些什么好事!”

    账本掉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也仿佛砸在了李氏的心上。她脸色惨白,颤抖着嘴唇,却说不出话来。

    “我告诉你们,这楚家,是大哥用命换来的,你们休想再动一分一毫!”花向晚的声音如同冰锥,刺骨的寒意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来人,将二房所有值钱的物件,都给我搬到库房去抵债!若是不够……”花向晚顿了顿,目光扫过李氏和她的一双儿女,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就用他们,来抵!”

    李氏闻言,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抱着花向晚的腿哭喊求饶:“大嫂,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放过我们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然而,花向晚却无动于衷,只是冷冷地看着她,眼中没有半分怜悯。

    “晚了。”

    李氏和楚峥嵘被下人强硬地带到了前厅,他们跪在花向晚面前,却不敢抬头直视她。花向晚一身素缟,更衬得她肌肤胜雪,眉目如画,然而那双清澈的眸子中,此刻却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焚烧殆尽。

    “二叔,二婶,我敬你们是长辈,才处处忍让,可你们真的以为我花向晚是好欺负的吗?”花向晚的声音冰冷刺骨,如同锋利的刀刃,直插人心,“这些年,你们背着大哥,贪墨了多少银两,你们自己心里清楚!如今大哥尸骨未寒,你们非但不思悔改,还敢上门来哭穷,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李氏瑟瑟发抖,她从未见过花向晚如此凌厉的模样,往日里那个温柔可人的侄媳妇仿佛在一夜之间变成了嗜血罗刹,让她不寒而栗。

    “大嫂,你……你误会了,我们……我们没有……”李氏还想狡辩,却被花向晚无情打断。

    “够了!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吗?”花向晚将手中的账本狠狠地摔在李氏面前,“你自己看看,这些都是些什么!”

    李氏战战兢兢地翻开账本,只看了一眼,脸色便瞬间变得惨白。账本上清晰地记录着这些年来,她和楚峥嵘是如何利用管家的便利,一步步蚕食着楚家的财产,从最初的几两银子,到后来的几百两,几千两,甚至上万两!

    “不……不是的……这账本是假的!是有人故意陷害我们!”李氏慌乱地将账本扔在地上,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陷害?你觉得我会相信这种鬼话吗?”花向晚冷笑一声,从袖中掏出一叠厚厚的纸张,扔到李氏面前,“这些都是这些年来,你们从各个店铺、庄子里贪墨银两的证据,每一笔都记录得清清楚楚,你还有什么话说?”

    李氏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她知道,自己完了,彻底完了。

    “来人!将二房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部给我搬到库房去抵债!”花向晚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李氏和楚峥嵘,“若是还不够……”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瑟缩在角落里的楚家庶子楚怀安和庶女楚云柔,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那就用他们,来抵!”

    李氏闻言,吓得魂飞魄散,她连滚带爬地抱住花向晚的腿,声嘶力竭地哭喊着:“大嫂,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放过我们吧!看在怀安和云柔年幼的份上,你就饶了我们这一次吧!”

    “饶了你们?”花向晚冷冷地看着她,眼中没有半分怜悯,“你们可曾想过,大哥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的时候,你们却在家里贪图享乐,挥霍着他的血汗钱!你们可曾想过,大哥为了保家卫国,连命都丢了,而你们却连他的安葬费都要克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