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文逸方才还唤了洛婉柔一声“婉儿”,对未婚妻的妹妹如此亲密,很难不让人联想。

    在场的人已信了大半,都对非晚升起几分同情,看向裴文逸的神情,顾忌着他身份,但多少有些不屑。

    被她逼得没办法,藏在裴文逸怀里一直不出声的洛婉柔总算探出头来,用手扶住了自己的头,落水后弱不禁风显露出来,

    “二姐姐,你怎么能如此……罢了,既然……”

    “妹妹不必多言,都是我的错,早知道文逸哥哥钟情于你,我早该放弃”,非晚双眼放空,一副大彻大悟的模样。

    仿佛下一刻就要从此不问红尘事,皈依佛门伴青灯。

    “我真傻,真的。”

    洛婉柔心底生出几分怪异,她怎么感觉这个二姐姐都在抢她的话?

    一直在冷眼旁观的洛怀慕,非晚今日的表现与平时相比不同寻常,裴文逸难道对她真的很重要?值得她放下骄傲如此悲伤?

    草长莺飞二月天,杨柳轻轻垂下翠绿的枝条,在池边不远处的亭子中,亦有人长身玉立,将这场闹剧收入眼底。

    那人身影清瘦俊朗,琉璃般漂亮的黑眸注视着远处的一切,微垂的长睫在眼底落下几分阴翳,看不清几分明细。

    “洛家的那丫头,倒是转了性子。”

    只看了半晌,他便收回了眼神。

    “走吧。”

    “是。”他身旁的侍卫低头应声道,却见他主子并未往来时的路回去,而是选了一条通往非晚所在之处的道。

    ……

    这边双方僵持不下,裴文逸一口咬定她就是推了,非晚矢口否认,打死都不承认。

    裴文逸证据不足,但又不甘心就这么放过非晚。

    但这么僵持下去,此事迟早不了了之。更别说洛婉柔落了水在他怀里冻得瑟瑟发抖,两人湿了衣衫,衣冠不整地展现在众人面前同样不合规矩。

    “洛非晚,我今天必须解除婚约,否则……”裴文逸瞪着哭泣不止的非晚开始发难。

    他话说了一半,一道如玉石般清脆好听的声音打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