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筝筝一边让林策和陈诗诗玩了好一会儿,一边让下人在花园的亭子里准备点心花茶。难得好天气,周筝筝想和陈诗诗好好的聊一聊。

    很快,东西都准备好了。淡淡的花香从壶中飘出来,和院子里的花香掺和在一起,又甜又暖。

    “诗诗,坐吧。”周筝筝让奶娘把两个孩子照顾好,然后和陈诗诗并排坐在了一起。

    “诗诗,在这里过的还舒心吗?”周筝筝关切的问道。

    “多谢太子妃关心,爹和娘对我都挺好。”陈诗诗露出一抹笑,显得有些含蓄。

    “那就好,瑜恒不在身边,也是辛苦了。”周筝筝道。

    天气越来越冷了。

    吴国公府。

    “夫人,庄子里新做了十盒糖炒栗子,夫人这里自留两盒,温府上送过去两盒,大姑娘和少夫人各两盒,分给云嬷嬷一盒,还剩了一盒。”奴婢报告道。

    林莜用胳膊肘支着头,眼睛眯了眯看了身边的奴婢怀抱着的小儿子一眼。小家伙正在熟睡呢。

    “这一盒就送去给大姑娘吧。”林莜懒洋洋地说道。周筝筝喜欢吃糖炒栗子,林莜这做母亲的怎么会不知道呢?

    一个是儿媳妇,一个是女儿,林莜当然是更偏心与女儿一些了,所以这多出来的一盒自然就先给了周筝筝。

    这原本没什么的。周筝筝拿了三盒糖炒栗子也是吃不下的,所以自然也分了一半出来,着人送去给陈诗诗。

    可是,这在陈诗诗那里,就成为另一方意思了。

    “小姑住在府上也有一个月了,还拖家带口的住进来,这吃穿用度府上自然是拨过去了不少。我也是不说了,横竖我也只是个冒名顶替的管家罢了,可是如今这多出来一盒糖炒栗子,竟然说也不说就送去给了小姑那里。可见婆母的眼中是没有我存在的。”陈诗诗拿帕子揉着眼睛,眼泪立马就湿了帕子。

    “少夫人不要哭了。这女儿总是比儿媳妇亲一些。不管如何,太子妃也着人送了一半糖炒栗子过来,可见太子妃也是个有心的。”陈诗诗的奴婢小翠说的。

    “太子妃若果是有心人,就断不会住在府上大把个月都不走了,她是一个出嫁之女,当时吴国公府嫁妆也随了不少了,对她也是宠爱有加了呢。如今为何住在府上住那么久呢?偏偏是我在做管家呀。每天要拨给他娘三人吃穿用度要多少呢,都算在公出的账上内,若是给少了,旁人还觉得我亏待了她,若是给多了,婆母月末问起来,还以为是我贪了去。说,说,我这又该怎么做人呢。”陈诗诗觉得委屈极了。

    “夫人应该也知道这一个月来,太子妃住了进来,公出额外增加了不少了吧,应该不会觉得是少夫人贪了吧。”小翠说。

    陈诗诗白了小翠一眼道:“懂什么?人心难相与,又岂是等眼界的人能看得出来的?太子妃只是表面好相处而已。实际上心里想什么?我们又如何会知道呢?”

    小翠吐了吐舌头说:“少夫人既然担心,何不亲自把账本一条一条的列出来拿给夫人好好看一看呢,想夫人也不会冤枉了少夫人。”

    小翠虽说是陈诗诗的奴婢,可却是陈诗诗嫁进来的时候,林莜拨给陈诗诗的,有一只脚还在林莜那里呢。不能完算是陈诗诗的人,为林莜和周筝筝说话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