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的美人儿,面色苍白,已经没有一丝声气。

    周筝筝听说水仙已自尽,马上放下手中事务,匆匆赶过来。

    远远看到张良晨抱着水仙不肯松手。

    “水仙死了,她一定是对我太失望,是我害死了水仙。”张良晨哭得好像个孩子,眼泪把整张脸都挤扭曲了。

    “水仙,水仙。怎么那么傻。”周筝筝看着那个苍白的人儿,流下了泪水。

    官兵都过来了,得知水仙已经死,想要上去检查,被张良晨大声斥责走。

    周筝筝说:“水仙已经死了,那件杀人案也可以终结了吧。”

    官兵们哪里还敢做什么,都回去了。

    直到水仙身冰凉,张良晨还是不愿意放开。

    入殓师已经等了很久了。

    周筝筝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现在不放开她,难道希望她尸骨腐烂,死无尸吗?”

    张良晨这才慢慢松开手,水仙被人抬走了。张良晨跟过去,眼睛里已经没有周筝筝,是水仙了。

    林仲超也过来了。

    “听说这里出事了,我过来看看。”

    “宫里不忙吗,那么多奏折,倒要亲自赶来。我怕辛苦。”周筝筝温柔道。

    “无妨。我能处理好。”林仲超说,“我去看看张良晨,先回去吧。我听说策儿想了。”

    周筝筝点点头,“水仙死了,这几日府上会很忙,人来人往的,张良晨又是个粗男人,哪里懂照顾婴儿,女婴刚出生,怕是会被照顾不周。不若先带到东宫,由上等嬷嬷先照养。”

    林仲超说:“娘子想的周到,说的是。张良晨肯定愿意。”

    张良晨果然答应。他失去了爱人,正处于严重痛苦中,此时有人愿意帮他带孩子,自然是感激都来不及呢。

    回到东宫,就听奶娘说林策喜欢上了涂涂画画,看见毛笔显得很兴奋,有时候没有墨水,而有时候,还是有墨水的,这黑乎乎的画起来,林策很开心。

    “鞥鞥,”林策一边画一边叫,还越画越起劲。原本还算整洁的纸。一下子都给涂的面目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