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许清芷意图抽回手,“没有什么理由,只是单纯不想拉琴了。”

    然而艾塞里亚死死拽住她的手腕,不肯放松:“我不相信!”

    “你明明在音乐上那么有天赋,如果不出意外,你可以站在顶尖的位置上。你坚持了那么多年,又怎么可能轻易放弃?阿芷,你不要骗我了……难不成……”

    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将许清芷的手翻过。

    许清芷想收回手,却已经来不及了。

    她的手面被翻过,手腕上的几道粉红色浅痕暴露而出。

    这个伤口愈合了太久,随着时间流逝,也只是留下浅浅的痕迹。但是在茶餐厅夺目目光的照耀下,还有在艾塞里亚紧缩的眼瞳之中,这一切是多么显眼。

    甚至刺痛了他的双目。

    “谁干的……”

    哪怕只剩下快要模糊消失的印记,艾塞里亚也能幻想出当初血流满地的场面。

    因为内心震惊,他手里的力道也松动了。许清芷趁机抽出:“没什么……事情已经过去了,我做了愈合手术,这伤口也专门做过手术,估计几年后就彻底看不见了。”

    “谁做的?”

    “几年前的事情了,我怎么知道。不过一切都不重要了,毕竟无论怎么样,我都不可能再拿起小提琴。”许清芷自嘲地笑了笑,“不过这样也挺好的,至少我找到了新的道路……”

    “许清芷!我在问你!到底是谁做的?!”

    艾塞里亚的声音骤然拔高,他的双手扣住了女人的双肩。

    “你是我的学生!你是什么样的性格我最清楚!你明明很清楚对不对?为什么不肯告诉我?!”

    “艾塞里亚,我说了,一切已经过去了!”许清芷也跟着抬高了音量,“就算你现在追问又有什么用?一切都过去了!你明白吗?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她的手伤已经注定,无法拿起小提琴的事情也成了注定!

    就算艾塞里亚知道又怎么样?他是能治好自己的手伤,还是给自己报仇?亦是不会让自己再经历这些?

    不可能的。

    艾塞里亚似乎被打击到了,男人的神色上扬起了一抹颓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