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也不过如此……”朱祁镇满足目欲之后,安心入城,夜里却翻来覆去睡不着。他琢磨着美貌女子那么多,为何偏偏这秀月能够一侍七夫,还个个都把她当宝贝一般争夺。

    莫非有其他不可告人之绝技?

    太上皇越想越兴奋,他想起传闻义郕王在京城勾搭过窑姐,想必是风流有道,于是深夜找来义郕王,还叫他去试探一下秀月的魅力。

    朱祁钰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且不论这寡妇是否风流,大兄陛下北狩一年,难道不想快点回宫见到家人么?”

    “小子,甭跟本皇装正经,别以为你弄大窑姐肚子的事情没人知道,本皇不知你给吾皇弟灌了什么迷药,混到如今这个身份,但本皇归来,你要想将来有好日子过,最好乖乖听话,否则让你连死囚都变成奢望!”

    朱祁钰嘴角微翘,冷笑道:“大兄陛下当真想要秀月?”

    朱祁镇没有吭声,却笑得恬不知耻。

    朱祁钰毅然离去,半个时辰后回来,抛给哥哥一个血淋淋的脑袋:“抱着秀月好好睡一觉吧!”

    太上皇手缠绑带不能移,腿断也欲逃不能,对着女人红中透白的头颅惨叫连连,最终滚到地上,指着义郕王破口大骂。

    朱祁钰冷漠转身。

    离门七尺,锁南独立。

    朱祁钰与之擦肩而过,顿足轻言:“将功补过,暂不追究你在山上干的好事。”

    锁南装作听不懂,番语追问:“秀月要怎么处理?”

    “随便,别让太上皇再惦记就行。”朱祁钰番语回应,兀自走远。

    锁南狡黠一笑,亦转身回了房,枕着隔壁朱祁镇的嚎叫声安心入眠。

    此后数日,太上皇都仿佛丢了魂一般,时而发呆,时而乱语,再不没事找事。

    朱祁钰闲下来便开始思考哥哥返京后的安排,他将迎返过程逐步写下,从哪里开始,谁来接应,去往哪里都安排妥当,然后交给成敬快马加鞭地送回京城。

    礼部和内阁正好为此事每天争得面红耳赤,故宫伦拿到朱祁钰的安排直接当众宣读,本以为耳根子终于能清静几分,没想到局面更加扑所迷离。

    “陛下,根据东厂的调查,这封匿名书是昨天早朝之后被人捡到的,内阁、六部、翰林院皆有重臣聚览,但没有人肯承认到底是谁最先捡到。”卢忠生怕天子震怒,小心呈报:“臣也找人查过笔迹,一时难以辨主,这留书之人委实狡猾。”

    故宫伦鼻子轻轻一哼,合上匿名书,闭目道:“嫌迎接太上皇回朝的仪式不够隆重?哼,就冲这内容,猜也知道搞鬼的不是礼部的迂夫子,就是东六宫那帮女人。罢了,他们不就想逼朕重新拿个主意嘛,行,皇兄不嫌丢人,朕也不怕花钱,那就怎么隆重怎么来吧,从他进城开始放炮,礼乐不停,仪仗不断,红毯从安定门一直排到奉天殿,哦,对了,沿途撒钱散财不要吝啬,就当做是太上皇之前战败害他们吃土一年,回来给百姓们发赔偿金了……”

    卢忠不停擦拭着额头的汗珠,吓得说话都不利索:“这,这这……恐,恐怕……更惹人非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