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想癫狂的模样,盛世犹豫着,面对白想,那些药还有针,他都实在不愿意落在白想的身上,没有人比他更明白那药的滋味,还有那针扎的滋味是什么感受,没有人比他更明白,更清楚了。

    盛世心痛的闭了闭眼睛,片刻后睁开眼睛,看着那医生:“打针吧...”

    两名医生趁着白想不注意的时候,走上前将针头扎进了白想的手臂里,镇定剂打进去之后,很快就有了效果,盛世抱着白想,明显的感受到白想的身子软了下去,那牙齿也放开了,整个人都已经没有了意识。

    盛世将自己的手从白想的嘴巴里面拿出来,伤口鲜血淋漓,血肉模糊,鲜血哗啦啦的流,白想的嘴巴上也满是鲜血,让冯妈都不忍心的别过了头,见白想没有了意识,盛世也不会理会医生,受伤的伤口也不去管,抱着白想上了楼,对着冯妈道:

    “冯妈,你来替秀秀换下衣服吧....”

    冯妈听到盛世的话,擦了擦自己的眼角,然后跟着盛世的脚步走了上去,将白想轻轻的放在床上,盛世就出了房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任由那医生为自己消毒伤口,包扎着。

    那酒精落在盛世的伤口上,盛世都跟没有感觉一样,只是垂着头,坐在哪里,看不清任何的表情,可是那一种无力感还有颓废,都尽数的展现了出来。

    为盛世处理伤口的私人医生都难免的抬起头去看了看盛世,只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无力还有自责,孤独又让人心痛,想安慰什么话,却都不知从而何起,便只好沉默。

    医生为盛世将伤口处理完,就走了,整个诺大的客厅就只剩下了盛世一个人坐在哪里,背影孤寂的让人难过。

    白想生病了,现如今的白想,走过的路,受过的伤,吃过的药,都是曾经盛世都经历过的事情,都走过的路,都受过的伤,都吃过的药。

    他爱一个人,想要的从来都是那个能够平安喜乐的,可是从来都没有想到过遇见白想之后,白想重蹈覆辙走上了自己的路,经历着自己经历的一切,自己的所有。

    而他无能为力,甚至找不到任何能够去治愈白想的方法,这样的感觉,真的比当年的哪一种感觉还要绝望。

    盛世坐在哪里也不知道做了多久,做到冯妈都下来了,对着盛世讲:“盛总,我已经将白小姐的衣服换了,还擦了身子,您上去吧,我去做饭,等会小姐醒,就可以吃饭了....”

    盛世没有说话,冯妈看的心痛,这秀苑啊上上下下,这几天都人仰马翻的,为了不过都是一个人罢了。

    许久之后,盛世走到沙发的另一头,拿起桌子上的座机,打着秦之的电话,秦之接到来自于盛世的电话时,整个人都蹦了起来,在电话的那一头说道:“盛世,你他妈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你能不能每次都不要玩这一套啊....”

    盛世没有回答秦之的话,也没有理会秦之的大吵大闹,只是开口轻轻问了一句:“袁来的墓碑在哪里?”

    秦之沉默了,自从白想回来之后,他和张尚哗就一直在想,要是有一天盛世知道了那些事情之后,会是什么样子,他们又应该要怎么和盛世说,又或者他们的一直就在想,什么时候和盛世开口,说着当年的一切。

    却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场面,这样的问答。

    秦之没有说话,盛世也就一直沉默着,等待秦之的回答,两个人都沉默的压抑,许久之后,秦之才开口缓缓道:“枫山墓园.....”

    盛世挂断了电话,整个人更加的压抑了,原来袁来是真的已经死了,那么秀秀....变成今天的这个样子,将自己困在了当年,其中的一个原因也大概是因为接受不了袁来的死亡,而一直活在愧疚里面吧,是不是?

    他的小秀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