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晚自习盛世没有出现在教室里面,别说盛世,秦之和张尚哗都没有在,傅恒源自从那一次被盛世揍了一顿之后,难得消停下来,却还是免不了遇到白想,就对白想一阵冷嘲热讽。

    白想坐在位置山,看着身边空空的座位发呆,盛世课桌里面的书,都是她被傅恒源踩脏的那些,盛世将自己那些还崭新的新书都给了白想,这样的举动若是被其他的同学知道了,免不了又是一阵嘀嘀咕咕的闲言碎语。

    桌子上忽然多出一张卷子出来,白想抬头看去,就看见袁来站在自己的课桌傍边,对着她温柔的笑着:

    “你在想什么?”

    袁来的话拉回了白想的思绪,她摇头:“没有,我没有想什么啊....”

    然后低头看着袁来放在自己桌子上的试卷,问着:“这是什么啊?”

    袁来笑着,在白想前面没有人坐的椅子上坐下来,微微的清香和盛世身上的那一股药香形成了很大的对比。

    “这一份试题卷子是我从一位堂哥那里要来的,他的老师每一年押题都押的很准,我就拿来了,印了两份,给你一份,让你也做....”

    学习的事情,自然都是大事,好事,有人这样帮助自己,白想自然也乐意的很,只是:“无功不受禄,礼尚往来,说吧,我应该怎么谢谢你啊?”

    袁来沉默着,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看着白想,有些不好意思:“那个,那个....我....”

    见袁来结结巴巴的,白想便笑:“你说吧,我不会笑话你的....当然要是力所能及的事情哦....”

    见此,袁来也不再墨迹,可是哪一张清秀的脸还是红着,说道:“白想,你能不能把你上次在老师面前解题的那个思路方法告诉我啊,我也想学学....”

    一听是这话,白想顿时回道:“没问题啊,这都是小事....”

    然后拿过空白的草稿,放在两个人的面前,指着卷子的题道:“就这道吧,我算一遍给你看....”

    沈显柔红肿着脸,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自己藏在心里欢喜的少年和那班上公认的漂亮姑娘,坐在哪里,共同解着题,少年温润如玉,姑娘漂亮文静,看起来般配极了,兜里面那一包软软的东西此刻都成了笑话,苦涩,难过的心情充斥在心里,王冬雨看着沈显柔那红肿的脸,又看了看沈显柔那看向袁来的眼神,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冷颤。

    这世上,果真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这句话说的可真是一点儿都没有错,门外,回来的盛世在看到这一幕时,什么话也没有说,就站在哪里,定定的看着白想和袁来,眉眼间满是戾气,就在秦之以为盛世要冲上去把人拖出来的时候,盛世什么也没有做,转身就走了。

    周身那一股生人勿进的气息,越发的让人难以接近,秦之和张尚哗跟在盛世的后面,看着盛世孤傲的背影摇头。

    小时候刻骨的遭遇,导致盛世生了一场很严重的病,脾气也不太好,整个人孤傲又清高,从来不愿意低头去做什么事情,更不愿意放任一个人肆无忌惮的走进自己的生命,偏偏此刻,盛世遇到了白想。

    盛世对白想的不同,矛盾又让人难以捉摸,白想对盛世,看似很好,可也总觉得有一种若有若无的别样的情绪在里面。

    说不清,道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