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道士听到这儿有些急了,不解毒是死,去大理也是死,不给活路喽?那还说什么?

    “花脸子,别tnd给脸不要脸啊!要不是劳资当时心气不顺,岂能着了你的道?吗了个巴子的,劳资好心好意带你出来,不解毒也就罢了,还t要拿劳资请功,想的美!劳资今儿哪也不去了,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

    花道士说罢,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副“爱咋咋地”的死狗样……

    金小六呵呵一笑,径自上马,边走边说道“首先,是我带你出来,而不是你带我;其次,我没说不去鹤言山,也没说不帮你解毒;再次,你被我生擒是事实,心气不顺什么的,说这些没有意义;最后,你内力将尽,不仅没有和我鱼死网破的能力,再不走的话,恐怕连上马的能力都没有了。”

    “嗯?你会帮我解毒?”花道士一听事有转机,立马换了副嘴脸,追着金小六贱兮兮地笑道“嘿嘿……我就说我大哥不可能这么绝情,小弟绝没跟错您!本来就应该这样嘛,咱灭了毒匪,解了我的毒,一来您将功赎罪,二来您收获一忠诚小弟,这等买卖怎么着都是稳赚不赔的嘛。诶诶……您慢点,我真没力气了,帮小弟一把,帮小弟一把……”

    ……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金小六最终还是带着花道士上山了。张读确在此设下重兵,除了守将第一先锋官张士第,还有独孤家犬十一人,两大先锋官蔡朝、“川娃子”,熟悉鹤言山地形的南伶军团降将赵囡、大理通瓦族大长老柳轻言,以及亲卫队长吕上、骑兵指挥使高定。几乎全是张读嫡系,可以说十分看重鹤言山的防守了。

    花道士随金小六一路上山,遇小喽啰倒还有点面子,遇稍微有点职权的就不得行了。金小六给人家点头行礼,他更得给人家点头哈腰,心里不禁对金小六的军职产生了怀疑,就算是老幺先锋官,那也是同级啊,怎么会如此卑微呢?

    这点花道士倒是多疑了,金小六确实是张读麾下先锋官,但却并非张嫡系,他手下的兵是他自己的,而非张读的,这会儿他又是兵败上山,自然更不受待见了。

    两人通过层层盘问,终于来到了中军大帐,见到了张士第。这中军大帐是守墓人住所扩建的,张士第晚上住着不舒服,就令人铲平了一部分坟墓,修成一栋宅院。军帐中处理公事,宅院里夜夜笙歌,可谓是“公私分明,殚精竭虑”。

    这一早,他是被女人们从被窝里拽醒的,言称外边来了个满脸红疹子的丑八怪将官和一个满脸大胡子的牛鼻子道士,有要事禀报。

    张士第自然知道丑八怪是金小六。金小六守云清渡,不见吧,怕真有军情禀报,见吧,还有起床气,就故意让金小六等了会,这才穿好衣服来到军帐中。

    “金先锋,毒匪将近,你不好好守你的渡口,来我鹤言山作甚?”

    “说来惭愧,毒匪势大,云清渡已经丢了。”金小六回着话,一看张士第要拍桌子,立马指着花道士说道“不过我已拿下匪首花道士,算是稍微挽回了一点损失。”

    “花钱留下花道士?”张士第果然没再追究,盯着脸黑的花道士研究了好一会,抚掌笑道“也算是同道中人,长的嘛,和我一比就差那么点意思了。”

    这倒不是张士第自夸,他在整个赤岭军都是数一数二的好面皮,花道士的女人大部分是被逼,他则是自愿居多。

    花道士被金小六直接出卖,胸口正冒火呢,一听这比在那儿“自吹自擂”,更如同火上浇油,气得他破口大骂“我可去n的吧,缩肚皮的小蚯蚓也敢和劳资的裤腰带相比?砍半截都t够你丫上吊!”

    花道士这可太损了,虽然语速很快,张士第没太听清,但大概知道是侮辱的话,气得一拍桌子,喝令道“来人,把这臭道士给我阉了,卖给连袖阁!”

    连袖阁是啥玩意?

    花道士还在纠结这个,底下人却要带他走了。花道士急忙向金小六求助,可怜巴巴的眼神似乎在说大哥,卖一次就够了,再卖就太不人道了啊……

    金小六似乎也受不了这大胡子“楚楚可怜”的眼神,忙上前拦下,与张士第道“这道士已经归我麾下,张先锋还请饶他一命,等会还有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