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自一个人去许慈缘家收拾东西。

    许慈缘给他开门,朝他身后探了一眼,疑惑道:“舟舟呢?”

    “舟舟在家,我拿了东西就回去陪他。”陈自一边麻利地打包一边说。

    许慈缘一愣,然后反应奇快地抬手按住陈自的手腕:“不是说好了搬回来住的么?”

    陈自抬头:“谁和你说好了?我只记得你说要保持距离,说不认识我,还叫我自重。”他把许慈缘的手甩开,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怎么着,现在又要我带着孩子不明不白住进来?你最近缺钱吗许教授,不会是想收我们房租吧?”

    许慈缘白净的脸一点点泛红,他低声解释:“是我错了,我说话太难听。我昨晚把手机里的聊天记录都翻完了,我们真的是恋人,而且感情很好,对吗?”

    陈自听完他的道歉,却只觉得火都冒到头顶。

    他瞪着许慈缘,一字一顿:“错了。当初是我追的你,可你有女朋友,我就横插一脚把你们搅黄,还设计你上床,逼你和我在一起。我们在一起这些年你一直都不喜欢我,为了绑住你我就去领养了个孩子,带着孩子一起住到你家,可就算这样你也还是不爱我,为了躲我甚至不愿意回家。你出事那两天我们正闹分手呢,要是你不撞到脑袋,我们早就分开了。”

    许慈缘被他噎得说不出话,好半天才说:“不是这样的,你不是那种人。我以前很喜欢你,对吗?”

    陈自这些天的耐心几乎都被他磨光,焦虑又愤怒地想许慈缘是不是根本不爱他,否则为什么记得一切却偏偏忘记他呢?

    此刻他听到许慈缘无辜却认真地问,我们是恋人,对吗?我喜欢过你,对吗?

    每一句对吗都是往他心口上扎刀子,痛得他理智都崩塌。

    陈自直接把外套一扒,又伸手去接许慈缘家居服的扣子,恶狠狠地勾过他脖子亲他嘴唇。

    许慈缘嘴巴很凉,软而薄。陈自以前听老人讲嘴唇薄的人薄情,可他一直觉得不可信。

    如今看来是可信的。

    许慈缘没防备,半推半就就让他把舌头探了进去,陈自几乎把怒气都放在舌尖,亲得不算仔细,像是故意要弄痛许慈缘一样,他还坏心眼地咬了许慈缘一口。

    与此同时他的手往下探,往那儿狠攥了一把。

    许慈缘吃痛地张了张嘴。

    陈自顺势放开他,红着眼睛问,“现在信了吗?我就是那种人,你跟我在一起就是被逼的,现在我不逼你了。许慈缘,你自由了。”

    “许慈缘。”

    “放手。”